這一長串,半文半白,我也聽不明白啊!
瞠目結舌的張小暖苦笑:“大師,我隻想眼前不辛苦……”
元空大師念了句佛號,幾乎對死纏爛打的張小暖失去了耐心,撇嘴道:“你一道家傳人,要來學佛?你確定不是開玩笑?”
張小暖鄭重點頭:“我沒敢和大師開玩笑。我隻求我每次想到我男友時,一點愧疚都沒有……”
“沒有慧根,佛法隻是一段文字,誦了佛經也是無用。”
這意思是,我不能從元空大師那裏得到有用的東西……張小暖著實失落。
元空大師眼中露出些許笑意,安慰道:“等你理清這事,你的修為定當大進。精神力開到第四階段,就能開啟人體潛能。尤其對於你這種逆天血脈來說,或者能在這末法時代,重現上古時代修者的能力。”
提到這事,張小暖驀地一驚:她的瞳術,莫非就是?
難不成,真的是到了修為瓶頸之時?那卡住修為的劫難,就是情劫?
張小暖向著元空大師深深地鞠躬:“謝謝大師指點。我不怕咬破舌頭了。”嗯,比起這事過後,能開啟逆天的瞳術,且沒有副作用,咬破幾次舌頭有什麼要緊。
隻是……
溫如遠啊,你怎麼好巧不巧就出現在我麵前呢?
元空大師見張小暖苦著臉,他又幫不了張小暖的忙,隻拿一直握在手中的佛珠串,向著天眼下黑漆漆一團的小鬼陰氣結界敲了敲。
小鬼倉皇而逃,鬼打牆自然也就散了。
再過了些時候,袁明朗的車子也停了下來。
已然是天空微亮,他們的車停在溫泉旅遊區的大門處。
帶路的小鬼猶自往前飄過,張小暖蹙眉:“車子不能往前,看來,我們要步行跟上了。”
元空大師擺擺手:“無妨。這點路,和尚還是走得的。”
隻怕大師走得,溫蔚兒卻走不得了。張小暖搖頭,看唯一一個體力能與她相抗的溫如遠手腕折斷,隻得將臉色蒼白,黑眼圈卻濃重的溫蔚兒給背了起來。
因著旅遊區大門沒開,幾人隻得繞過這旅遊區,沿著小路向那古寺摸去——袁明朗喜歡登山,這條小路他曾經走過,能繞過收費點,直通古寺。否則,要是等旅遊區大門開啟,張小暖與溫如遠滿身是血的樣子,估計一出現在收費點,就會被人強行送去醫院了。
一路走在山間小道上,溫蔚兒在情緒大起大落中,竟然伏在張小暖背上沉沉地睡了過去。
溫如遠小聲道:“你倒是很細心,居然走得這樣平穩。我姐姐一夜都在憂慮,實在有些堅持不住,真是謝謝了。”
張小暖不敢去看溫如遠,隻小聲地說:“沒事,我也隻是為了即將到手的銀子著想。”
從現在開始,不管是不是中邪,都不去看溫如遠好了。張小暖心下發了狠,一味地想著與歲月的點點滴滴。
想到最後,竟然不自覺地微笑出聲:“這猥瑣又皮厚的家夥,哪有半點第一世家公子的樣子?又哪有一點教官的樣子?”
因著張小暖走在前頭,此時她奇怪的樣子,完全落在了溫如遠的眼中——無袖襯衣和牛仔褲幾乎稀碎,沾滿血跡,露在外頭的皮膚更是慘不忍睹,爬滿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