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暖趴在桌上:“起這麼早,林男你不困?”
“哪裏還睡著得呢!?”林男瞪了張小暖一眼:“你身中劇毒啊!居然睡得著!真是沒心沒肺!”
“我可沒什麼感覺,不痛不庠的。”張小暖閉著眼睛:“快睡快睡。醒著也是等,睡著也是等。”
現下是陰曆七月出頭,正是一年中日照時間最長的時候,才五點,天就已經亮了。
林男搖醒睡得正香的張小暖和林淑琴:“走吧,溫如遠在校門口等我們。”
聽林男的描述,張小暖覺得溫如遠應該是個臂可跑馬的大叔,嗯,外加長相粗獷,甚至臉上應該有一道疤才符合會到處踢館的,武術達人的形象。
哪曾想,當張小暖見到溫如遠的瞬間,才知道她的直覺有多離譜。
清晨的陽光暖暖,不像白日那般熾熱耀眼,帶著股微微的紅,像是聚光燈,打在溫如遠的身上,讓張小暖的目光定格。
身材頎長的溫如遠靜靜地站著,無甚表情,輕風微拂,柔柔的短發輕揚。溫潤的鵝蛋臉,肌膚如玉,烏黑的眼珠像噙著一汪深潭水,幽幽深邃,看起來憂鬱而安靜。
此時大門口處人很少,溫如遠一眼便看到了林男,微笑著揮了揮手。
林男興奮地叫了句:“溫如遠,快過來!”隨後,又道:“小暖,淑琴,那就是我師兄了。”
林淑琴小聲地說了句:“哇,你師兄跟漫畫中走來的憂鬱王子一樣,三百六十度毫無死角啊!”
“一般吧,比我學長差遠了。”林男鄙夷地瞟了眼興奮得臉紅的林淑琴,然後驚訝地說了聲:“小暖,你幹嘛?”
“沒幹嘛!我沒睡醒,眼睛被陽光照得有點疼。”張小暖不自覺地拿手在額頭擋了擋,其實大抵是為了擋住那份心虛。
溫如遠走近,落落大方向著張小暖和林淑琴介紹完自己,才從口袋裏掏了個木盒放到林男手裏。
林男終於放下心來,問道:“從L大趕到家裏,再趕到C大,恐怕累壞了,吃早飯了沒?”
“早飯不急。”溫如遠蹙眉:“小男,帶我去看看中毒的那位同學。恐怕沒有內功催服,她無法用藥。”
林男一聽這話,笑得前仰後合,拉著溫如遠的手就往外頭走:“溫如遠,我們吃早飯去啦。今天早上我們隻吃了油條……”
溫如遠被林男拉著,眉頭越皺越高。隻是雖然著急,卻因性格溫柔到底沒甩開林男的手,隻說道:“小男,別鬧了。人命怎麼也比早飯重要……”
“哈哈哈……”林男見溫如遠急了,笑得越歡。
張小暖在後頭著實看不過去,撇嘴道:“我就是那個中毒的同學。”
溫如遠停下腳步,上下打量著張小暖:“是你?”
張小暖臉紅得快要燃燒起來,心砰砰直跳。
“你……還能站著?”溫如遠越湊越近。
其實,溫如遠距離張小暖還是有點距離的,估計中間能並排站下兩個人。但此時的張小暖,覺得溫如遠靠得太近,近得讓她大腦幾乎要停止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