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張小暖讓李春芳去看看隔壁的情況。
膽小的李春芳連連擺手：“我不敢！難怪呂大爺病情這麼怪，原來是真有鬼啊！”
“白瞎呂大媽天天給你送水果！我要是能去，還用得著你。趕緊的，那鬼都走了。”張小暖怒其不爭。
李春芳怔在原地想了片刻，這才畏畏縮縮地邁開了步子。
才一會兒功夫，就聽到走廊外響起推車的聲音和急促的腳步聲，嘈雜得很。
是送去呂大爺去急救了嗎？
張小暖苦笑：難怪老舅說走上修行之路的，不論是練了邪法消耗自身元氣的，還是正經修行的，都命不長久，多災多難。正經修行，保持心正的，多半是因為看得太多，操心太多，以至於頻繁陷入危險之中吧？
鬼之存於世，無外乎是心願未了，或者被放大怨氣，無法進入輪回。像小洋洋那種好鬼，應該是很少的。這種折磨人的鬼，才是鬼故事的正常打開方式。
李春芳回來後，將她打聽好的情況告訴張小暖。
原來，呂大爺今晚突然全身有鮮血滲出體表，形態駭人之極。最可怕的是，呂大爺意誌非常清醒，幾乎是眼睜睜看著鮮血從微血管裏崩開，慢慢滲出皮肢的。
當然，呂大爺最後不是因為失血過多而休克的，而是活活被自己嚇暈的。
驚慌中的呂大媽趕忙按了鈴，劉醫生和另兩個值班的醫生看過後，將呂大爺送去急救了。
“據護士站的護士們說，這病很不常見。體表無傷，全身滲血，隻有三種情況。第一種情況是血液病，血小板凝血功能不足導致全身出血，但呂大爺沒有患這病。
第二種情況，就是內傷所致，很顯然，呂大媽照顧得十分周到，呂大爺不可能會受內傷。
第三種情況，身體裏有潰瘍，血壓驟然升高，導致微血管爆裂。我覺得也不可能。要是有什麼潰瘍，醫院早查出來了。”
李春芳坐在張小暖床前，將這些情況分析了一遍。
張小暖十分認同李春芳的話，隻說道：“醫院應該會在輸血後，再將這三種有可能的原因，細細篩查。”
“呂大媽都哭成淚人了。”李春芳重重地歎了口氣：“你可看見那鬼是什麼樣子？”
這是小洋洋在她紫府裏“沉睡”後，張小暖的第一次見鬼！她倒是很想去看個清楚，奈何她現在的情況，根本沒辦法主動去看，外頭一圈盡職盡責的護士、醫生們都在盯著她。
張小暖搖頭：“透著這麼小的一個窗戶，我能看見什麼？晚些時候，我偷偷去看一下好了。”
“那鬼太可怕了，也不把人直接哢嚓了，偏要讓人骨瘦如柴，再來個全身表皮出血！哎，你可要量力而行，別被鬼給纏上了。”李春芳挨著張小暖躺下：“今天跟你擠一床，我害怕。”
“行行行，什麼都聽你的！我一定小心再小心！你先睡吧。我再查查書。”張小暖將被子攏了攏，又將空調調高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