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石光出來,走到池子邊,操擰手說,行呀,老兄。這一大早的就出來泡了.小心空腹泡暈了你。
魯培明往身卜揚著水說。舒服,你還不下來泡泡?哎,對了,兩位女領導還沒起吧”
白石光說,你以為自己起早了呀,老兄?人家女領導半夜就走了。
魯培明大驚小怪地說,啥啥?半夜走了?撇下咱倆回東升了?
白石光望著池水,一臉哀思道,去馬一屯鄉了,潘書記的老父親去世了。
你是說你們市委書記潘、潘什麼來著?
潘左一。
對對對,潘左一,怪裏怪氣的一個名字。
是啊,誰的名字都比我這名字強。白石光說,白石光,我總是聽人叫我白死光,喪氣呀!
魯培明笑笑,問道,你是不是也要去送潘書記他老爹呀?
白石光說,你老兄是老江湖老官場了,你說這時候我該不該去呢?
魯培明騰地站起來,弄得池水蕩漾。
大概是在淩晨三點多鍾,那時白石光躺下還不到一個鍾頭,鄭然菲就來敲門,當時白石光的心一下子就悠起來了,還以為她想怎麼著呢,可是開門一看,鄭然菲身上穿戴整齊,便問怎麼回事兒,鄭然菲說剛接到姐夫打來的電話,講潘書記的老父親過世了,她和孟局長這就往潘書記的老家馬一屯鄉趕。
白石光問,那我不去合適嗎?
鄭然菲想想說,你跟他的交情沒多深,去也行,不去也說得過去。不過呢,傳說他要去省城任職,人在這個去留關口,往往敏感,比較在乎別人對他家事的反應。不過官場風雲莫測,萬一他走不成呢?晦,即使他走不成,跟你也沒多大關係,你又不是公務員,去不去你自己看著辦吧,去了不過就是數點兒錢、搭點兒時間的事兒。
去的話,我放多少合適?白石光問。
鄭然菲說,兩萬、五萬,我看都可以。身上沒那麼多現金吧?我現在也沒有那麼多。這樣好了,明天司機來接你時,你讓司機裝兩個白信封,一個裏麵兩萬,一個裏麵五萬,到時看情況往外掏就是了。
白石光點點頭,剛想溫存一下,就聽見孟局長的腳步聲,嚇得他趕緊站直了。
孟局長過來說,白經理,事發突然,回頭你跟魯經理解釋一下,沒什麼閃失我們下午就能回市裏,晚上咱們還可以聚。
白石光道,孟局長,我可能也得去馬一屯鄉,不過得等到天亮以後了。
孟局長說,噢……那魯經理你怎麼安排?
白石光道,這我再跟他商量,到時電話聯係你。
鄭然菲打著哈欠說,咱們走吧,孟局長。車在外麵等著呢。
3
魯培明聽白石光說完,臉色陰灰灰的。
白石光瞧著他問,你今天有什麼安排嗎?是不是還打算再見見溫樸呀?
魯培明身子往下滑著,讓水淹到了脖子根才說,這次來還真不想見他,地對空,或是空對地,暫時沒啥意義。
白石光蹲下來,歪著腦袋看魯培明。
魯培明失望地說,原本想讓你今天陪我去北京見個人,可是現在你有事兒了,隻能泡湯。
白石光哼了一聲問,見什麼人?
魯培明道,上次來我跟你提過,就是我們部辦公廳,那個姓叢的副廳長,叢德成。
噢——白石光嘟著嘴,點了一下頭。
魯培明說,這趟喪事,你得奔,你們東升官場商場的人,都會在那個馬一什麼屯彙集。
白石光道,我在想你怎麼辦?
魯培明說,什麼我怎麼辦?我又不是小孩,難道還怕被人拐賣了不成?哎,對了,不行我就跟你去吧。
白石光說,什麼喜事兒呀跟我去,到時別染一身晦氣,回頭去北京辦事兒,萬一辦不明白了,再來怪罪我,我可擔待不起,現在你老兄的事兒,可都是頂天的大事兒!
魯培明道,你別瞎逗了。嗯……你去了不會待在那兒吧?
白石光說,我有病呀,在那兒待著?辦完事兒就回來歎。
魯培明道,那你回來時,是不是還要路過這兒呀?
自石光眼裏一亮說.哎.對呀.你就在這幾等我不就全有廠嗎!
件培明起勁兒往身卜撩水,歪著頭說.我就是這個意思。
自石光說.那你就好好地在這裏享受吧.老兄。
獸培明坐下去,展開兩條胳膊. 口氣悠閑道.不好意思,讓老弟單獨辛苦廠。
自石光甩著兩手說,命苦怪不著政府。我的車柯爾能快到了.我去準備一下.你自己照顧自己吧.有事兒隨寸電我
獸培明問,今天還是隨便吃隨便喝吧?
白石光說,吃喝玩樂睡,豬肉燉粉條,你就可勁造吧,老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