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團團給溫樸說急了,指著他的鼻子說,老娘是你老婆嗎?你管得著嗎?我願意讓誰上,就讓誰上!
溫樸臉色都快漲成了豬肝色,身子抖得越來越厲害。
朱團團看著他,裸露的上身直直的,就是不示弱。
溫樸咬牙切齒地說,你就是個超級淫婦!
朱團團聳起雙乳,顛簸著說,就淫蕩了,怎麼著吧,你有法兒想去,沒法兒哭去。
溫樸後退一步說,你渾蛋透頂!
朱團團笑道,喲喲喲,淫婦變渾蛋,我這是進步了呀,溫局長。你不打算表揚表揚你小姨子我嗎?
溫樸不再廢話了,動真格的了,甩手抽了朱團團兩個大嘴巴子。
朱團團被抽蒙了,身子側歪了一下,一對裸乳像是怕人采摘而大幅度動蕩,耳朵眼裏灌滿雜音,眼睛裏金光閃爍,要不是右手及時撐到牆上,沒準就摔倒了。
溫樸餘氣未消,磨牙瞪著朱團團。
朱團團的身子像正在經過電流一樣酥麻著,痙攣著,泅濕的眼角流著淚,抽搐的嘴角滴著血,神情卻是不悲不苦,與眼角、嘴角的現狀極不相稱,定格在淡淡的曬笑上。
朱團團這一臉陰不陰陽不陽的表情,在溫樸看來不是一般的不著調,她現在的不著調,已經到了邪氣的地步。
男人的暴力,通常情況下可以摧毀一個女人的肉體和意誌,但偶爾也會出現歪打正著的意外結果,瞬間使女人釋放出積壓在潛能裏的另類需求,甚至是某種久未滿足的渴求,就像現在的朱團團,她已經讓姐夫的暴力穿過了她的肉體,她不覺得這是傷害,她想自己受擊的臉頰,現在有機會通過他那隻粗魯的手,喚醒他內心深處暗藏的細膩。
說朱團團賤也好,怪癖也罷,總之她不抱怨他的武力,因為她懂得,武力除了能解決男人之間的爭端,也能處理男女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糾葛。
朱團閉從姐姐朱桃桃離世後,就曉得自己與這個名存實亡的姐夫一直在衝撞著,惦記著,擠兌著,相望著,真真假假、輕輕重重地糾結著,這一切讓她傷感,也讓她期待,而更多的時候是讓她迷惘。
她也曾想過放下情感,放下惦念,放下欲望,放下糾結,卻總是適得其反,就好像她必須要把姐姐沒有走完的路接著走下去,命中注定要去征服姐姐留下的這個男人,征服不了就得服帖這個男人!
朱團團多次迷迷糊糊地問自己,究竟是什麼人總在耳畔說,對這個男人的任何選擇都是有意義的,哪怕他給你痛苦給你折磨,那也是你需要承受的、消化的……
朱團團眼角的淚還在流,嘴角的血還在滴落,她被暴力撞開的心,還在保持著那麼一種溫度。
溫樸懷疑自己是不是神經錯亂了,為什麼一在朱團團麵前,尤其是在她任性胡鬧的時候,自己總是內心衝撞,怨氣頂頭,似乎沒有任何辦法對付她的喜怒哀樂。
他的這種苦惱已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他也時常魂不守舍地問自己,為什麼就不能不關注她呢?從心裏除不掉她僅僅因為她是你的小姨子嗎?她每每高興了你假裝沒事,她一旦有麻煩有別扭了你就暗自著急,你總是在陰影裏,窺視置身明處的她,你總想讓她得到更多的幸福和快樂,但你又不願意讓她知道你為她祈禱……
朱團團像個待嫁的大姑娘,紅著臉,含著淚,咬著幽幽泛光的嘴唇,踞步走上前,伸出右手,彎著纖細的食指,刮去溫樸臉上緩緩下流的淚水。
溫樸確實沒意識到自己正在流淚,讓朱團團這麼一刮,身上的敏感神經一下子繃緊了,情不自禁地哦了一聲,接著臉就紅透了,身上到處都在散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