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心存忌憚
侍衛說道：“還好屬下們發現的及時，沒有性命的危險。”
墨子染知道侍衛是害怕自己責怪，故意這麼說的，想著，到現在了你還和我邀功，但是墨子染知道自己現在正是用人之際，於是說道：“辛苦你了。事情平息之後，賞。”
“多謝統領大人。”侍衛說道。
墨子染來到軟禁林歌兒的房間的時候，便是看到林歌兒的雪白的頸項上麵的青紫色的於痕，小漠驁因為剛才受到了驚嚇，所以不停的哭泣，嘴裏還不停的說著：“我要讓父王殺了那個壞人，殺了那個壞人，壞人欺負母妃，讓父王殺了他！”
墨子染歎了一口氣，對所有的侍衛和婢女說道：“你們先下去吧，我和王妃說幾句話。”
侍衛和婢女都退下去之後，墨子染坐到林歌兒的床邊，歎了口氣說道：“歌兒，你又何必如此呢，我又不會把你怎樣。”
如今的墨子染，言語間仍舊是溫和的神色，但是再林歌兒看來，這樣的墨子染仍舊是十分的陌生的，原來，改變一個人的不一定是時間，除了漫長的時間之外，還有他的所願。
林歌兒不屑的看著墨子染，說道：“我當然不認為你還對我有感情，還是因為想得到我而擄走我，那樣的墨子染已經在五年前就死了，我就當做，當時漠風沒有救你，我就當做你已經死在了斷頭台上了。”
墨子染歎了口氣，神色溫和但是卻是難掩疲憊的說道：“歌兒，你當真這麼恨我嗎？我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我從前整顆心都交給你，可是你卻把整顆心都放在漠風的身上，我努力過了，我甚至為了你，不惜做大逆不道的事情，但是你仍舊是不看我一眼。”
林歌兒說道：“子染，我說過我愧對於你，但是我愛的不是你，你怎麼就不明白呢，當初你雖然是為了我，才犯下了大錯，但是我也用我自己的方式彌補了你，漠風不是已經給了你一個新的生命了嗎？”
林歌兒十分失望的說道：“子染，我沒想到這一次起義，義軍的統領居然是你，這五年來，我沒想到你竟然做的是這些事情，子染，五年的時間，足夠你考取功名的了，你為什麼偏偏這麼固執，還要走這一條路呢？”
墨子染冷笑道：“考取功名？然後，繼續為這個朝廷效力？繼續在漠風隻手遮天的朝堂上做事？歌兒，你未免太天真了，還是我墨子染終究是高看了你，你終究也不過是一個閨中的婦人，沒有識見，不知天下的疾苦。”
林歌兒也是冷笑道：“隨你怎麼說，有識見也好，沒有識見也好，我隻知道，哪一個朝代，都逃脫不了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的局麵，因為這就是社會，有生活在高處的人，自然也就有生活在地處的人，社會就是一個金字塔，你的出發點，也許是好的，我承認，但是，你想的實在是太天真了。”
林歌兒繼續說道：“子染，就算是你做成了這件事情，義軍進入到都城，改朝換代，你掌控了整個天下，做了這個國家新的主人，那又能怎麼樣呢？上有命令，但是下麵未必聽從效力，層層壓榨剝削下來，到了最低成的人民身上，還是不剩任何。可是這樣一番戰爭下來，塗炭的生靈要有多少，你想過嗎，子染？”
墨子染聽了林歌兒的話之後，不禁沉思，雖然知道林歌兒的話有一些道理，但是卻仍舊是固執的不願意深思，如今的墨子染，已經走到了這一步田地，不是繼續努力的推翻這個朝廷，就是自己被定為亂臣賊寇，遺臭千古。
自古成王敗寇，墨子染現在想的，隻是自己一定要成為王者不能成為流寇。
墨子染說道：“歌兒，我們的義軍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的，你受了漠風太多的誘導，以為義軍就是叛徒，叛徒就是燒殺搶掠，可是如今，你看看被我們收複的這四個大郡縣，百姓各個安居樂業，我們所過之處，不能說是沒有造成百姓的傷亡，但是我敢說，絕對是軍紀嚴明的。”
林歌兒冷哼道：“這也不過就是那些草莽賊寇給你營造的假象罷了，軍紀嚴明？何為軍紀嚴明？你的隊伍中，都是一些亡命之人，那些人的本性，你是再了解不過的了。那些人和你反抗朝廷，為的是什麼？還不是財富女人，一時痛快嗎？難道你還指望他們真的秉著為百姓謀福祉的心思和你做事？”
墨子染知道無法說服林歌兒，反正自己現在要的也不是林歌兒的理解。
隻要等到漠風隻身一人來送傳國玉璽，到時候自己把傳國玉璽拿在自己的手裏，再殺了漠風，天下就是自己的了，任他林歌兒再怎麼反抗，還能逃出自己的手掌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