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兒深作一揖離去。
今日的開張很是順利,傷客雲集,幾乎這裏方圓幾十裏的傷客都來了,有的隻是來目睹一下神醫和梅花的芳容,有的卻為看醫,有的隻是來測測醫術。不管如何,開張很是紅火,這幾日看著每日進賬的白花花的銀子,樂得大少奶奶合不攏嘴。
把個小嬌和梅花也累得夠嗆,幾乎回去的時候,兩人都不說閑話,倒頭就睡。
一天,小嬌沒能處理好一個傷者的病情,幸虧梅花的幫助,小嬌感到自己心裏很愧疚,自己本不是醫生,卻被拉在神醫的位子上。
巧兒送的那本書雖說是祖傳,可是小嬌看了半天,卻怎麼都用不上,這麼多天,隻能硬撐著,能撐幾天算幾天。
隻是梅花還算厲害,不過也沒有傳說當中的那樣。也許當時梅花隻是玉嬌的幫手,玉嬌的醫術也許真的厲害。
在回去的時候,小嬌忽然對梅花說道,“梅花,你知道我已不是從前,隻有你最清楚,恐怕這個醫所我壓不住?”
梅花隻是平靜地看著她,說道,“這話你不給我說,我也看出來了,當日坐在三少奶奶的病床上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了,如果是往日的你,會不慌不忙地采用一些醫療手法,或許有救。但是你沒有,你的眼睛裏流露出同情和無奈。當時我站在一邊,我就已經明白,你不是原來的你。”
小嬌一把握住梅花的手,激動地說道,“原來你?”
“不過,大少奶奶躺在病床上的時候,你倒是猜對了,她一般都是這樣做,一般都是有人給她開一些美容養顏的,但從不加桂圓,你這是第一次。”
“如果說到大少奶奶,則更是奇怪,”小嬌問著梅花,“你相信來生有報應的問題嗎?”
梅花隻是看了看小嬌,繼而說道,“玉嬌,你不用有壓力,我以前的時候長期在你身邊,這個醫所原來也不是你一個人經營,是我們兩個人,但是你的醫術比我高出很多,我向你學習了不少,不要胡思亂想了,是我們兩個共同經營這個醫所,有事我來擔著,我怕你說胡話。”
“那就是你不相信,來生有報應的問題嗎?”小嬌看著梅花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問道。
“走,我們回去休息吧,”梅花說到這裏,拉著小嬌向家的方向走去。
天色已經黑將下來,路上的行人已經很少,大概有一場雨,也許是雨真的要來臨了。
小嬌忽然站住問道,“梅花,你說,大少奶奶這樣的把三少奶奶折磨死去,她不怕來生以後的報應嗎?”
梅花忽然停住說道,“這種話隻能說一次,而且隻在一個人的麵前說,以後不要再提起了。”
也許是在風中說話,梅花的肚子裏忽然灌了涼風,也許是別的,梅花隻是一下子的功夫就蹲下了,說道,“我去那邊的茅廁一下,你在這裏等我,不要亂跑。”
“你怎麼知道不遠處有茅廁,”小嬌小聲的問著。
“少說一些沒用的話,我在這條路上呆了大半輩子了。”梅花說完這句話後,就匆匆地走了。
小嬌隻能在原地徘徊,一絲風,雖然已是初夏,但是很冷。小嬌打了個顫抖,裹緊了一下衣服。
此時不知是自己的幻覺還是別的,“喵。”哪裏傳來的貓叫,叫聲如此的淒慘。
小嬌想不去管,可是進入耳朵的叫聲怎麼也揮之不去,好像是專門叫給自己聽的一樣。小嬌看看茅廁的方向,梅花還沒有來,這家夥蹲茅廁,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出來。
小嬌出於一時的好奇,順著貓的聲音往前走去,好像是在一個十字路口,記得那日在閣樓上看見了滿街的槐樹,今晚好像感覺很模糊,但是那個淒厲的叫聲卻是很刺耳,小嬌隻能順著方向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