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手毛腳的。”離墨瞪了她一眼,她也隻好嘿嘿賠笑,拉著離墨趕緊離開攤子,免得他再為難別人。
回頭看了一眼,青年攤主也是會心地朝她報以一笑。
“看夠了沒?”離墨語氣不善地質問道。
“夠了,嗬嗬”葉闌靜幹笑著。
“連個陌生男子你也要護著?”
葉闌靜看著他陰沉沉的臉色真是又可愛又搞笑,忍不住就捏了一把,“王爺該不是吃醋了吧,人家可是個女的。”
“女的?”離墨也不禁愣了一下。
“是啊是啊,不然你以為我這麼著急把你拉開幹嘛,還不是怕你被勾了魂去。”葉闌靜促狹地笑著,難得換她調戲某王爺一把,自然很是不客氣。
“一派胡言。”離墨冷嗤一聲,嘴角卻有疑似微揚的弧度,“那小子身上有戰場的痕跡,我能感覺到。”
“咦,是嗎?不對啊,明明是女的。”葉闌靜也有點疑惑了。
“你怎麼確定?”
“氣味。”葉闌靜雖然失去了些記憶,醉心靈敏的嗅覺卻是天生的繼承了下來,“雖然她身上陽氣很重,可絕對是個女子。”
離墨聞言沉默了半晌,表情有些嚴肅。
葉闌靜似乎也察覺到了他的凝重,不由問了句:“怎麼了,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離墨見她起了疑心,知道也瞞不過,苦笑一聲:“近日,後陳軍隊駐紮在與我離隱交界的邊陲之地,一副來者不善的樣子啊!”
“要打仗了?”葉闌靜這一聽,吃驚不小。
戰爭永遠是大事,可笑她身在墨王府,居然對此一無所知。
這離墨……自從那日醒來以後,就好像將她包在繭子裏似的,什麼琉璃宮,什麼六王,什麼戰爭,通通都與她隔絕了起來。
真正是為了保護她吧?
完完全全將她擋在了他身後。
心裏說不出是複雜還是感動。
“形勢並不樂觀。”離墨沉重地說。
最近,他為了這檔子事,也沒有少操心。
雖然表麵上,皇帝還沒有命他插手此事。
“可是這跟剛才那個女子有什麼關係?”葉闌靜疑惑,“難道……你懷疑她是敵國的奸細?”
離墨不置可否。
“你的話,倒教我想起了一個人。”他緩緩地說,似在回憶,“三年前為懷穀一戰,曾經俘虜過一個女子。那女子是男扮女裝混在軍隊裏的。後來被我發現,又見她性格剛烈堅忍,就留了她一命,放走了。現在想想,居然和剛才那個攤販有幾成相似……”
“呀,奇女子!”葉闌靜驚歎道。不知道她會不會剛好叫花木蘭?
健忘的某人,早已忘了剛才人家一上來就自報過家門了。
“不過那人也說了,不想再過馬革裹屍的日子了,說不定人家在離隱成家生子落地生根了也不一定。”葉闌靜安慰道,想了想,又壞壞一笑,“倒是你們離隱國,內憂外患的,隻怕後頭日子不好過哦!”
離墨狠狠一瞪眼,輕輕在她頭上又是一敲:“嫁夫從夫,夫君家的日子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
心裏更是憤懣,這個壞姑娘,真是一點歸屬感也沒有。不知道自己現在也算是離隱國民了麼?
葉闌靜嘻嘻一笑,也不惱:“若那女子真是奸細,早不該引起咱們注意,她還送我花燈,一定不是壞人。走,別管那些亂七八糟的了,咱們放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