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夢眼中的狠色已然漸漸隱現出來,慕南柯這樣忌諱的此被蘭妃這樣輕鬆的說出,怎叫驚夢不泛狠?可驚夢卻是先問道:“我不爭?那你又在爭什麼?”
蘭妃垂眸欣笑,摸著自己的肚子,道:“我可沒有爭什麼,隻是將我的希望寄托在我腹中孩子的身上,可是公主就沒有我幸運了。公主不似以前還是完璧之身,可以和親什麼鄰國嫁給高位之人,公主隻能認命了。”
臨近的人聽得蘭妃造次的話皆不敢言語,蘭妃待在皇宮的時間還是太短了,哪裏知道驚夢到底是什麼人,年輕氣盛總得付出代價,而這一次沒有人主持發話,這不是故意讓事態發展下去嗎?隻怪蘭妃還是太傻急於要鋒芒外露惹禍上身。
她問:“你的意思是說若你生下的是個兒子就要同我的景容相爭是嗎?”
“我可沒有這樣說,公主事態難料,我怎麼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再者說還有這麼多皇子在,我敢有這樣的想法,這話可不能亂說。”嬌媚含笑看著驚夢,像是挑釁般的對驚夢說。
看著自己纖長的手指著,冷冷一道:“原來是這樣。父皇、祖母一會發生什麼事可不要責怪我。”
太後注視著舞台上的舞蹈,絲毫不關心,回應一句:“你隨意就好。”
驚夢嘴角上揚,直直的看著蘭妃,看的蘭妃渾身發麻,身子不覺的往後靠著,隻聽驚夢冷的一句:“把她給我按著!”
身後的小安子和另一名宮監聽到驚夢的話,直步走向蘭妃。蘭妃見狀,驚慌道:“你···你要幹什麼?”
兩名宮監將蘭妃按住,蘭妃使勁想要擺脫束縛。驚夢起身向蘭妃靠近,海棠紅的衣服耀眼不已,周身泛起一陣寒氣,直直走到蘭妃跟前,她不語直視蘭妃的眼睛直至蘭妃害怕她的眼神逃避。
八王爺拿起酒壺斜著身子看戲,笑道:“有好戲可看,正愁歌舞太無趣。”
蘭妃害怕,抖著聲音可依舊是趾高氣昂:“你想做什麼?我現在可還懷著龍嗣,你別碰我,傷到我你可付不起這個責任!”
“責任?你要怎樣讓我付這個責任,是要殺了我?”微風吹動著發絲,驚夢低聲笑問道。片刻臉上的神態逆轉,猛然俯身捏住蘭妃的兩腮,目光寒厲,冷聲:“可你沒機會!”
靜貴妃忙到驚夢身邊勸道:“夢夢你別生氣,她···”
驚夢沒管靜貴妃的話,還未說完,驚夢繼續冷道:“你以為自己是誰,我的事你也敢多嘴。你以為懷了皇家的孩子就能為所欲為,不該說的話你就都敢說了,不該有的想法也都敢想了,你以為就沒人敢動你了是不是!”最後一聲音量極大,眾人皆不敢再說話,目光一致看向驚夢。
蘭妃膽顫,眸中晶瑩泛濫:“沒···沒有。”
“還要狡辯,敢說卻不敢承認,你不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想要挑釁我嗎?說那些話不就是想我難堪,漲你的氣焰,你的小伎倆還能瞞過我,你就太小看我了!”捏住雙腮的手用大了力氣,“禍從口出,你想我會放過你嗎?”嘴角邪魅一笑,另一隻手攤開伸出,華渠明白,將袖中的匕首拿出放在驚夢的手中。
驚夢將匕首在蘭妃眼前晃了晃,蘭妃癱軟,連連搖頭,八王爺萬萬沒先到驚夢這次會做出如此舉動,連忙放下酒壺,忙到驚夢身邊,握住她拿著匕首的手腕,“你瘋了,怎麼能在這裏動刀!”
“我沒瘋,是她要觸碰我的底線,必須要付出代價!”用力擺脫八王爺的手,狠冷的眸子再一次看向蘭妃,用了捏著雙腮使之蘭妃張開了嘴,“我不會殺你,但是你這樣極不安分的女人怎麼能教導好皇嗣,言傳身教怕是你也會髒了皇嗣純淨的心,你不用再說話了。”說罷,驚夢將匕首伸進蘭妃的口中,鮮血順著嘴角又順著驚夢手流下,聲聲痛楚,驚夢割掉了蘭妃的舌頭。
靜貴妃見此場景,捂嘴踉蹌倚在一旁的桌邊,八王爺拿下驚夢手中的匕首。舌頭帶著血水在一旁地上躺著,蘭妃痛苦難耐倒在地上,想要撫摸痛處可是一嘴的血染上了手,想碰也碰不到,在地上嗚嗚**痛楚。眾人目瞪口呆,膽戰心驚,太後不語看著驚夢的一舉一動,絲毫不見顏上有何不適之態,皇上微微蹙眉,可見太後的異常便也沒有開口。
銀霜遞上手絹給驚夢,驚夢擦拭著手上的血跡,上前幾步,打量周圍的人,怒道:“你們是不是也覺得我驚夢回來後一直垂頭喪氣沒了以前的厲氣,你們就敢在我身後玩花樣?你們以為我變了嗎!?記住了我還是軒轅驚夢,不是你們任何一個人可以隨便談資算計的,要麼不要被我知道,要麼就對我下死手殺了我,不然被我知道了你們的下場一定比她慘!”
大臣和皇子王爺皆垂頭不語,不敢再看著驚夢那似要殺人的眼色,一時間鴉雀無聲,歌舞戛然而止。
驚夢丟下染滿血漬的手帕,不再多言一句,拂袖離開。
“表··表姐。”席間的一名十四、五歲的少女突然起身,喊著離去的人。久喊不應,直趕著追去。
此間端木家的人也未說上一句話,像事置身事外般。太後突然笑道:“好了,公主說的話你們聽著就是了,各自安分守己最好。”有看了眼還在地上哭著的蘭妃,怒道:“還不把她給哀家弄走,找禦醫給瞧瞧止血,在這裏擺著晦氣。”
皇帝冷冷看了一眼蘭妃,冷漠收回目光,隻道:“繼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