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要去做什麼?”驚夢閉眼一問。
慕南柯剛剛半起著身子想要下床去,被驚夢這一問,慕南柯頓了頓繼而看著躺在他身旁的驚夢,啟言:“淺淺這個時候應該醒了,去看看她。”
驚夢睜眼看著枕頭上的繡花,“現在南柯也會拿淺淺當做幌子來騙我了是不是?南柯,為什麼就不能告訴我你要去做什麼呢?你告訴我,我什麼都可以接受。有些事···僅憑一人之力是辦不到的,那又何必再徒增誤會呢。”
盡管明明知道他要去做什麼,可現在她不需要慕南柯做什麼,一切有她安排。
慕南柯雙眸垂下,一隻手放在弓著的腿上,內心忐忑,道:“沒有要瞞著你的意思,隻是想著要做一些事才···為我們的事去努力。”
驚夢猛然起身看著慕南柯,怔怔眼眸,氣定神閑,“我不需要你這樣了,你陪著我就好。”四目相對良久,驚夢環上他的脖子,身子一傾倒下,靠在慕南柯的胸膛上。
慕南柯拂著驚夢的手臂,下顎抵在她的額頭上,漸漸溢出惆悵色:“夢夢,是不是你也覺得我們隻能是這樣了,你放棄了嗎?”
“我不會放棄,就算我不在你的身邊,我也不會就這樣放棄,這樣放棄了算什麼?算是我認輸,放棄了我的丈夫和女兒?!讓別人看我的笑話,我做不到。身體裏流淌的血液從來也不允許我這樣的認輸,我隻有不停的努力才能得到我想要的。放棄你們,我會比死還難受。”
“那我呢?我就可以什麼都不做嗎,我也不想認輸,不想向他低頭,可是···”
“可是慕家上上下下的人命都需要你來顧及,孰大孰小不難決斷,我會替你做決定的。”驚夢緩緩抬頭看向慕南柯,雙眸一眨,極是平淡的說出。
“你要怎樣替我做決定?離開我?”慕南柯抓住驚夢的手,卻別過臉,低低道。
麵色沉靜,可還是底下了頭,微微心虛道:“南柯現在不必要知道我做什麼決定,在我做決定之前,南柯你就陪在我身邊吧,我想你在我身邊我會好過些,即便是傷到了我自己我也不至於那麼難受。”
他問:“你作決定的時候可想過我的感受?你受傷了那麼我也必定在流血,你就不擔心我會因為你的決定而痛苦一輩子嗎?”
“不,不會這樣的,你要相信我。你說過隻有我才是你的妻子,那麼我會為了這一句話拚盡我的所有。在這個亂世若是不流血受傷又怎會得到以後的太平相守。”聲音很縹緲,心底發誓,這樣的傷痛隻會有這樣一次。挪動了身子更加的靠近他,別過他的頭讓慕南柯看著自己,眸中的晶瑩突顯,卻還依舊帶著笑:“南柯,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麼,我不要成為你的累贅,我愛你,我就要為你考慮著,即便是···”還是對他說不出那兩個字,忍了忍繼續道:“隻要南柯的心不變,我們就始終在一起,對嗎?我們都是可以自立的人,你隻需要保護好我們的孩子。”
他看著她的眼,一把摟住她,“愛你,永遠也不會改變。隻是我不想你不在我的身邊,我也害怕哪一天你不見了再找不到你了。”
這就是彼此的心心相印吧,也擔心著同樣的事,可是當真相揭露時,誰會回到誰的懷中,誰會離開誰呢?
“讓我來找你吧,你就在這裏不要離開,我會找到你了,給我信心,你要相信我。”
慕南柯憂愁,話中已然透露出驚夢的選擇,難道就要看著她這樣的離開自己嗎?難道要他為了大局去娶一個不愛的人嗎?難道自己就真的無能為力嗎?
為何總是不能為自己做主,為何牽絆總要關連到最愛的人?
又過了四五日,驚夢一直等待著齊皇的召見。齊皇久久未有動靜,讓驚夢很是惱火,想讓最後一把火燃燒得更加凶猛,為自己蓄加能量,可齊皇還在想什麼?
驚夢不得已,催促著墨衡,她不想再這樣難受的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