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芷染的朋友,自然希望是芷染能贏。
在惜然公主之後,所有的人都成了配角,之前嶽珊的第六道都難越過,更何況是惜然公主的第九道。
現在所有人都關注著芷染,隻待她射完後,就知道誰勝誰負了。
輪到芷染時,整個閣樓都靜了下來,用鴉雀無聲來形容也不為過。
或者在這之前,大家看到的都是芷染的醫術,對她的看法,也不過是仗著這些欺負人而已。
可是接連兩天,連拿了兩塊木牌,已經沒有人再敢輕視她,甚至和她沒有過節的人,都在隱隱期待,想看她會不會做出更讓人驚豔的事情。
“射箭可不比跳舞,投機取巧不得!可別再蒙塊麵紗了,畢竟不小心射到了人,也是不好的!對吧!”
惜然公主聲音不輕,旁邊的人都聽到了。
甚至有些人,還直接笑了起來,聲音帶著惡意的嘲諷。
嶽珊跟在旁邊,一張臉黑如鍋底,對著惜然公主身後的跟班就吼道:“笑什麼笑,芷染還沒有射呢!勝負是誰還不一定呢!”
惜然公主冷哼一聲,“不過是垂死掙紮而已!”
嶽現恨恨的瞪了眼惜然公主,卻沒有膽子大到敢與惜然公主叫囂的地步。
她雖然知道芷染的實力了,但還是噎不下一口氣,對著芷染加油打氣說:“你一定要加油,一定要超水平發揮,你行的!”
芷染淡然淺笑,腦子裏卻想著,怎麼樣的辦法才能出奇製勝。
遠,準……
她望了眼台上的默之,她好像也隻能在遠這方麵下功夫了。
拉弓射出百米,芷染自然而然是能做到的,可是這準確率的話,她還真沒有把握,從來沒有試過。
芷染的弓箭並不華麗,十分的普實,不識貨的人,可能看不出什麼,但是像惜然公主這樣的人,當下就眯起了眼。
憤恨的想著,竟然拿的是表哥的弓箭。
芷染扯了扯手上的指套,白底黑斑,有些像斑點狗一樣,甚是可愛,很適合女子配,大小也正合適。
芷染看著就喜歡,倒是忘了問默之,這是什麼皮料的。
“少故弄玄虛了,趕緊的吧!”惜然公主氣得牙癢癢。
以前在護國公府,當時姨母還在的時候,她要碰下表哥的弓箭,他都不同意,姨母說話都沒有用,而他竟然給這麼一個野丫頭來糟蹋,真真是氣死人了。
芷染淡淡的看了一眼惱怒的惜然公主,側身將弓他輕輕一拉,那箭極為輕巧地射過了第十道箭靶。
惜然公主愣住了,其他人也愣住了,片刻之後,爆發出熱烈的驚歎聲。
“箭呢?箭竟然不見了?”
“是啊,這臂力也太可怕了,這到底射了多遠啊!看不出,她小小的年紀,又這麼單薄,竟然有這麼大的爆發力。”
“就是啊!太了不起了!”
一片驚歎聲中,芷染笑了笑,側目輕挑的看了眼惜然公主,她就算是輸了,也是雖敗猶榮的。
至少,就她這個射程而言,往後是難有人超越她。
惜然公主的臉色很難看,她沒想到,芷染竟然還有這麼一手,當下臉色就變得十分的複雜。
耳邊的讚揚聲,越來越清晰,芷染公主狂躁的叫道:“你們都瞎了眼啊!這一次比的是準,她一個箭靶都沒有射中,她應該是墊底的人才對。”
惜然公主的話,一般人的自然沒人敢駁。
但是嶽珊在這種時候,還不至於不敢與芷染為難,她笑得惡意的說:“這可不是噢!這一次的比藝的題目是遠、準!”
“至於遠還在準之前噢!”
惜然公主眼一眯,對著嶽珊赤裸裸的威脅說:“信不信本公主命人撕爛你的嘴!”
嶽珊嘴角一撇,芷染拉了下她,才笑著對惜然公主說:“公主何須動怒呢!勝負自然有各位博士評論,不是嗎?”
說罷,所有人都看向評審台。
正好也有人回來,在博士耳邊一陣低語,芷染注意到這人,是她射完後,跑過去了的人,想是量她射了多遠吧!
芷染隻見評審台上的博士臉色一陣怪異的看著她,然後互相商量了一下,慕容姑姑點了點頭,才上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