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朋友說笑了。你若不表明身份,在下怎麼肯隨意放你出來?你放心。我們幾個雖然貪財,卻還不敢打各大門派弟子的主意。隻要你能證明自己的身份,我不僅放你離去,我同伴收取你的靈石,我也讓他一並奉還。”鷹鉤鼻老者的聲音很快又響起。
墨衝正要開口,心髒卻‘突’地劇烈跳動了一下。這一下心跳來得突如其來,墨衝心中一驚,立刻想也不想,側身一避。
“嗖!”
墨衝剛剛側過身,一根又細又長的尖錐頓時從他剛才站立之處一掠而過。若不是墨衝見機得快,幾乎就要被這尖錐直接穿胸而過了。鷹鉤鼻老者哪裏是要放墨衝離開?分明是用言語分散墨衝的注意力,好趁機偷襲。
“哼!”
差點被人擊殺當場,墨衝自然沒什麼好臉色,冷哼一聲,凝霜劍頓時‘嗖’地一下,飛回到了手裏。下一刻,墨衝身上劍氣湧動。他已經準備施展‘乾坤一斬’了。現在可不是什麼猶豫的時候。
鷹鉤鼻老者似乎也知道再說已經無用,同樣不再開口。而是但是墨衝頭頂,星辰和新月卻同時光芒一閃,投下了一縷縷光芒,照射在了墨衝身上。墨衝隻覺一股寒意凍徹骨髓,連體內運轉的法力,仿佛都開始出現凍結的跡象。這樣的狀態之下,別說是施展乾坤一斬,連維持腳下的蜻蜓舟不墜落,都已經變得十分勉強。
“哈哈!小子,我這冰魄寒光的滋味怎麼樣啊?告訴你,被老夫困在星月寒光旗裏的修士,還沒有一個能活著走出去的。”鷹鉤鼻老者得意的笑聲在墨衝耳邊響起。
墨衝麵色陰沉道:“哼,殺了我,你不怕惹麻煩上身?”
鷹鉤鼻老者大笑,道:“哈哈哈!不殺你,這才真正叫惹麻煩上身。隻要你死了,我們還怕有誰找我們算賬不成,總不成你還能化成鬼去告狀?本來,老夫也不舍得用冰魄寒光對付你。我這冰魄寒光可全靠寒玉髓自身的寒氣,可是用一點少一點呀。不過,你身上的東西,應該也補償老夫的損失了。哈哈哈!”
墨衝沉默了一下,道:“既然我快死了,有件事情,不知道你是不是願意回答?”
鷹鉤鼻老者笑道:“哦?你問?”
墨衝道:“你們是如何找到我的?凝霜劍上的法力印記,我明明已經驅除掉了。我可不信你們是碰巧路過。”
鷹鉤鼻老者笑道:“很簡單。因為印記不止一個。”
墨衝道:“我身上還有幾個印記呢?”
鷹鉤鼻老者道:“一個……一個就已經足夠了。”
墨衝道:“印記是你留下的?”
鷹鉤鼻老者道:“不錯。”
墨衝道:“這麼說,隻要殺了你,他們就再找不到我了?”
鷹鉤鼻老者道:“不錯……恩!?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墨衝沒有回答鷹鉤鼻老者的話,目中寒光一閃,手中的凝霜劍猛然爆出一團精芒。從頭頂星辰和新月中投下的一縷縷光芒,在凝霜劍精芒暴起的瞬間,竟全然不受鷹鉤鼻老者的控製,如同萬流歸海一般朝凝霜劍湧去。
“你!……”
眼見此幕,鷹鉤鼻老者大驚失色,連忙手上法訣一掐,將困住墨衝的星月寒光旗一撤。他的動作已經很迅速了,但是還是慢了一步。隻是這眨眼功夫,星月寒光旗已經變得千瘡百孔。上麵的星辰有一大半都消失無蹤,旗麵上隻剩下寥寥幾顆略大的星辰和暗淡無光的新月。
原來,墨衝在被所謂的冰魄寒光照射到之後不久,很快就感覺到手中的凝霜劍在吸收落到身上的冰魄寒光。他體內本來因為冰魄寒光的寒氣開始停滯的法力,又慢慢開始恢複流動。不過,為了不被鷹鉤鼻老者發現這件事,墨衝特意和對方說話,分散他的注意力。直到體內法力完全暢通,這才一舉出手。不過,鷹鉤鼻老者會自己撤掉星月寒光旗,倒有些出乎墨衝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