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公子在一邊點了點頭,道:“此話不錯,我現在也是在擔心此事,現在隻能靜觀其變,等待張姑娘早日醒來,洗刷了這無緣由的罪名,我才好為棲梧妹子翻案。”
黃公子將錦郎與老班主二人派了出去,讓他們暗中保護張小姐,隻是這張小姐自從昨日之後便就一直昏迷不醒,請來的大夫也都說張小姐的傷不打緊,主要還是心病重要,此時不願醒來。
黃公子現在也沒有辦法,若是此案不了結自己便是戴罪之身,那有罪之人又如何為人伸冤?
船艙之內,眾人都在聊著蘇州城之事,都想要解決了此事。
聊了一會,就聽船艙之外有人慌忙跑了進來,老英雄見來人忙問:“怎麼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老英雄的弟子,一直被安插在劉府之內。
來人神色慌張,連忙說道:“師傅,大事不妙,那知府與知縣都已經是被逼得走投無路了,現在竟然打算殺傷人命,殺了張母,扣押張小姐,逼張父去江寧府上告,狀告黃公子逼人成奸,殺害張母,您快早做決斷!”
“混賬!”
黃公子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氣的直接站了起來,破口大罵:“這幫狗東西,真是急紅了眼,我還以為我若是不作為,他們便可老實幾天,沒想到這才一個晚上就做出如此醜惡之事!”
“怎麼辦?快拿個主意啊?!”汪少爺也急了,若是此案做實了,有人命官司在身,那他這個八府巡按也算是做到頭了,到時一封公文進京,麵見了萬歲爺,還要加上一個欺君之罪!畢竟隱瞞殺人官司,參加科考這是大罪!
“老師傅,你快帶弟子前往黃家,務必要將張家夫婦帶出來,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大哥,你帶三十名兵丁前往縣衙,務必要將張小姐搶出來,不能落在他們手裏,不然隻怕還會再生變故。對了,棲梧妹子那邊還要加派人手,免得他們對棲梧妹子下手。”
老英雄領命,帶了幾名弟子就趕奔黃家,而那名送信的弟子在懷中掏出一物遞給汪少爺,後者又呈給黃公子。
“這封書信本是一封認罪書,是程公子當年殺你奪釵的罪證,這幾年來劉家就靠著這東西製約程公子,現在我將此書信偷了出來,大人您要小心保管。”送信的弟子見黃公子一臉不解,連忙開口解釋道,隨後又慌忙說道:“我是在劉家偷跑出來的,不宜耽擱時間太長,我得回去,若是有什麼消息我在來找你們。”
說著話,那人便退出了船艙之中。
那人走後,汪少爺卻走了過來,低聲道:“二弟,張小姐還是要留在縣衙之內,不能帶出來啊。”
“哦?這是為何?”
汪少爺正色道:“如今張小姐身上有傷,不宜顛簸,還是讓她在縣衙之內修養的好,而且她現在昏迷不醒,帶出來也是沒用,反倒是麻煩,若是不放心,那就多派些人手暗中保護。”
黃公子想了想也是,隻好作罷。
眾人在船艙內等了一會,不多時,老英雄也趕了回來,神色難看道:“大人,不好了,黃秀忠那小子不在府中,聽下人說,昨天晚上就出門了,至於去哪裏沒人知道。”
“那張父與張母呢?”
黃公子也是心中一驚,老英雄無奈道:“亦不在府中,張母……也未曾看到,想必已經……唉。”
黃公子神色一變,喝到:“傳令,打道江寧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