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所有的資料一部分是從顧先生那裏得來的,更多的則是由落落自己在地下的那片書庫中找到的——高山因為自身的考慮選擇了跟隨柳先生修符咒,所以白天很少能顧及落落,而落落也很懂事地不去打擾自己的哥哥,沒有事情做的話就自己找事情做,點墨堂那豐富的藏書自然就成為了最好的打發時光對象。
雖然落落因為不能說話無法通過東月院的招生錄取,所以並非正式的院生,不過本身這幾年就基本沒有新院生選擇點墨堂,去年最後一位老院生離院去了工部,如果不是當時高山作為新院生選擇了點墨堂,那麼就真的一個院生都不再有了,因而顧先生和柳先生對於非常乖巧懂事的高山和落落兩人也就不再規定那麼多,本不會對外人開放的藏書也任落落隨意翻閱。
實際上,落落當時找到的東西也很有限,書冊上麵雖然對院中所布設的陣法有所提及和描述,卻都不甚詳細,更是連陣法的圖解或注解都沒有見到多少。不過也幸虧見到了那本薄薄的書冊,落落和高山才知道原來院中還有一座記錄了時光的陣法,好奇的落落又從顧先生那裏問了些有關的事情之後,左右無事下便開始了琢磨著研究這麼一座按理來說絲毫沒有任何力量的安全陣法。
原先在自己師父那裏就學過一些相關知識和修行方法的落落經過一段時間的嚐試和研究,居然還真的被她找到了怎樣利用陣法將以前的景象記憶再次展現出來的方法,而被展現出來的光景中還有一些是過去的先生們對學生講解學習的景象,這對高山來說是非常有用的一件事,雖然沒有聲音,但是靠著那些先生、學生們的唇語、筆記以及動作行為,再加上白天柳先生的講習,高山修行進度比以前快多了。
而至於那座陣法本身,包括顧先生柳先生在內,沒有一個人想要徹底搞明白它的布設方式與方法,原因很簡單,相關的主要資料早就失傳了,就連最開始是由誰主持布設的都沒有任何記錄,而唯一能操作使其產生反應的人也隻有落落,隻是因為落落不能說話,擅長陣法的顧先生對於她是怎麼做到的也問不出個所以然,雖然自己嚐試過多次卻都以毫無反應的失敗告終。再者,雖然整個陣法相當大,作用也很奇妙,但像這種特殊的用來記錄的陣法,既然已經失傳了那就確實沒有必要再去從頭研究。
也因此,能發動這個陣法就成為了落落最自豪的事情,也是她可以幫到高山的證明,難怪她在高山麵前會有那樣的表現和自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