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梅臉色這回是慘白毫無血色:“這,這……奴婢真的沒有說謊。”
“臘梅,”來金不敢置信又萬般難受的望著她:“如果照你所說,這什麼地圖是我所繪所丟,那你當時為什麼不馬上給王爺?為什麼要藏到現在,還故意把它……難道,難道你,你想陷害我?”
“不,不是的,我……”膜梅雙手連擺,淚水因為恐慌不停的掉落,心神已亂,想也不想,將手指向候夫人:“王爺,是夫人讓奴婢這麼做的,是夫人,一切都是夫人指使的。”
“賤婢,你在胡說什麼?”候夫人瞥了眼夏王爺轉成鐵青的麵孔,心害怕的縮了下,上前就打了臘梅二個巴掌:“我堂堂夫人幹嘛去陷害一個小侍女?”
“可是,可是,是夫人讓奴婢做的啊,上次,還讓奴婢去買了幾條眼鏡蛇放在來金的床上。”害怕不已的臘梅索性把什麼都招了。
候夫人再一腳踢向了臘梅,麵露狠色:“你個賤婢,再胡說,小心我縫了你的嘴巴。”
臘梅的整張臉已經紅腫近得紫色了,又見到候夫人眼中的狠厲之色,隻嚇得在旁哭咽,不敢再多說幾句。
夏王爺望向來金,擰眉問:“來金,可有此事?”
“是,不過當時奴婢覺得初來王府,出了這樣的事,會讓大家對奴婢有想法,同時也不想讓大家懼怕,更不想讓王妃和郡主操心,就沒有說。”來金半是委屈半是後怕:“沒想到,會另有隱情。”如果她沒有把這件事對人說過,那臘梅怎麼會知道呢?她這句話,無疑讓‘有人陷害她’這個事實落實了。
夏王爺神情略微疲憊:“將臘梅關入地牢。”
“是。”二名侍衛很快將已經嚇得癱瘓在地的臘梅拖下。
“弟弟?”候夫人忐忑的上前,諂媚的笑笑。
夏王爺目光一斂,本就硬氣十足的麵龐看起來嚴厲了幾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平常做的那些事?”
“我?”候夫人囁囁的道:“我沒有。”
“要我讓人把你這些年做的蠢事一件一件說出來嗎?”
“弟弟?”
“如果以後還有同樣的事情發生,你和蕊兒就搬出王府吧。”
候夫人和候嬌蕊臉色一慌。
“弟弟,我可是你在世上唯一的親人啊。你不能這麼苛待我。”候夫人開始一把鼻涕一把淚,以往她這樣做,弟弟就會心軟。她的夫家根本就無權無勢,家境更是貧窮,要是回去,讓她怎麼活啊?叫這個弟弟給他姐夫向皇上要個一官半職,弟弟卻死活不肯。
哪知,夏王爺像是鐵了心:“本王說到做到,以後,你們好自為之吧。王妃,你也累了,回屋休息吧。”說著,夏王爺扶著王妃往自己的寢園走去。
“候夫人,表小姐,郡主也累了,請你們離開月園吧。”來金笑眯眯的看著二人。
麵對來金,候夫人已是咬牙切齒,那目光,恨不得活吞了來金似的。
來金笑得更為燦爛,心裏則冷哼一聲,結局在她預料之內,那天她所放的毒蛇,臘梅怎可能輕易相信是候夫人所放,再者,臘梅要在府裏混的話,還要靠巴結候夫人過日子,肯定會將這事告訴候夫人,候夫人一聽到如此栽贓,豈肯罷休。因此,那天晚上,等郡主睡了後自己在小床上放了個枕頭,再蓋上被褥,看著就像有人睡著的樣子,同時將早已準備好的地圖帶在身上。那些日子,臘梅一直注意著她的舉動,見她出屋,自然是跟了來,而她詳裝丟了地圖被臘梅撿到,便有了方才那一幕,不過,她李來金最主要的目的,便是讓夏王爺不再縱容候夫人母女,同時經此一事,她們也應該知道她來金是不好惹的,至於臘梅,去她該去的地方吧。
候夫人母女消失在月園,卻見夏月妤即擔憂又失望的望著臘梅被帶走的方向,來金歎息,這個郡主心太善了,這樣的人,真的很傻,不過,郡主若不傻的話,她李來金也不會……暖暖一笑,來金道:“王爺是個明理的人,若那地圖真不是臘梅所繪,王爺一定會還臘梅清白,郡主不相信王爺嗎?”
“當然相信。”聽來金這麼一說,夏月妤突然覺得放心了不少,是啊,她爹爹公正不阿,絕對不會冤枉臘梅的:“那我們早點休息吧。”
來金點點頭,臘梅是有去無回了,她繪的要不是夏王府地圖或許還能逃過一劫,可惜啊,她繪的不僅僅是王爺府,還是大將軍府。
來金一蹦一跳的跟在夏月妤身後,當察覺到自己竟然像個孩子般沒個正經的走路時,身子瞬間僵硬,同時暗惱自己竟然去學那個幼稚的七皇子走路,不過,感覺不是很壞,想到這裏,來金再度蹦蹦跳跳起來,但可以肯定一點,這種幼稚的行為隻有這麼一次,絕對絕對不會有第二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