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清。”休南牧低沉的嗓音響起,叫著白衣男子的名字。
納蘭嬴清,大理寺卿納蘭明德的二兒子。大理寺卿這個官位的品級雖然不高,但這個官職的權利還是挺大的。納蘭嬴清與休南牧、言一一、鳳錦城的妹妹凰亦唯還有鳳錦城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幾人的年齡相近,也很談得來,休南牧在這裏人之中較為年長,一直充當兄長的角色。鳳凰王朝曆代以來,皇室成員女子為凰姓,男子為鳳姓,這也就是為何鳳錦城和凰亦唯明明是兄妹卻不同姓的原因。
“我說的是實話,真不知道那個女人有什麼好,區區一位將軍的女兒而已。”納蘭嬴清不以為然。鳳璥綸有喜歡的人隆和王豈會不知?不過是不願點明罷了。隻可惜紅家那位了,嫁了位心有所屬的男人。
“那有什麼關係,璥綸哥哥喜歡就成啊!你管人家怎樣,管好自己就成了!”言一一意有所指的,帶有深意的看了納蘭嬴清一眼。他是個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花花公子,之所以這樣做也是為了引起那個人的注意,想看看他在她心中的地位。奈何那位實在是太呆了,硬是沒看出嬴清對她有意。看來,嬴清的追妻之路還很長啊!
納蘭嬴清把頭一偏,決計不再理她。他們的這個包間是靠窗的,而他又正好坐在窗子旁,探頭就能看到下麵的街道,來來往往的人群,這裏是京都最繁華的地段。眼角的餘光忽然瞄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嗯?這不是錦城的手下笳城嗎?他怎麼來了?錦城呢?看見笳城進了馥雅樓的大門,納蘭嬴清也將目光轉到室內。
不一會,包廂內的三人聽到守在門外的小廝敲門道:“公子,錦城公子的護衛笳城來了。”小廝口中的公子指的是休南牧。
“讓他進來。”休南牧回答,心下想著:看來錦城是真的被什麼事給絆住了。
他說完後,有人推門走了進來。來人穿著一襲黑衣,腰間束著一條黑色的約一掌寬的腰帶,顯得身形俞加挺拔,袖口緊束,腳上是一雙黑靴,全身上下,眼睛所及之處盡是黑色。一張俊臉冷若冰霜,散發著“生人勿近,熟人也勿近”的氣息。“納蘭少爺,休少爺,言小姐。”笳城向三人有禮的打著招呼,語氣是一如既往的冰冷,不過這三人也已經習慣了。
“你家爺呢?”納蘭嬴清問。
“爺有事,不能來這裏與三位敘舊,所以特地派屬下前來傳話。”
“我就說錦城哥哥有事脫不了身吧!”聽完笳城的話,言一一插了一句,略帶得意的笑了。
“那錦城為何來不了?”納蘭嬴清繼續問。
笳城給了他一個“你是白癡呀”的眼神,臉上表情不變,語氣冷漠依舊,“爺有事。”他麵無表情的說著。
納蘭嬴清恨恨的看了笳城一眼,有點咬牙切齒意味的道:“我當然知道他有事,我是說,他因何事來不加了!”別看這家夥平時一副冰山臉,其實這家夥的心可黑著呢!經常把納蘭堵的啞口無言,憋出內傷。納蘭也不知道自己哪裏得罪這位大俠了,幾乎每次碰麵他都會把自己氣的腦袋發疼!
“屬下不知。”
“你……!”你會不知?!你可是鳳錦城的貼身侍衛,他有什麼事你會不知?!當然這些話他隻能放在心裏默念,不能因為笳城的話而當真,不能破壞自己的形象。
“笳城,喜宴還未開始吧?”錦城哥哥這時叫笳城來傳話一定是有什麼事兒,不然他早就差人過來了。
“爺希望三位去參加喜宴。”這也就是鳳錦城讓他來的第二個原因。
納蘭嬴清和言一一對望了一眼,不解、疑惑的看向笳城,後者道:“三位去了便知。”
整個過程,休南牧秉承著“沉默是金”的原則,沒有說一句話,他本就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多說無用,去看看就知道錦城這廝這次的葫蘆裏又買的是什麼藥了。不過,他總有種不對勁的感覺,與其說會做這種事是錦城,倒不如說是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