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一臉正氣的羅隊麼?啊啊啊!您老大是不是看把我弄到手了,於是開始暴露出您那邪惡的一麵了?我的腦子裏開始天馬行空的亂想了起來。結果引來他的歎氣還有用手扳正我的臉。我對上他的目光,他的眼睛依然清澈澄明,他好聽的聲音說道:“曉曉,你什麼時候道德感居然變得這麼重了?”
我這才知道,我嘟囔著把自己的心思說了出來,我嘿嘿幹笑了下解釋道:“不是道德感重,就是覺得幻滅了。想原來你在我心裏是多麼白蓮花一般純潔的存在啊……”
“白蓮花?!”他的嘴角抽搐了,我樂噴了。
其實我並不是什麼道德感重,隻是從沒有在他身上思考過這些問題而已。而且說實話,現在這個社會現實如此,挑揀一下工作單位,並不是什麼好稀奇的事兒。和顛倒黑白指鹿為馬,或者殺人放火無惡不作比起來,挑揀工作,那簡直就是雞毛蒜皮微不足道了好不好。而以他的家學淵源和秉性來看,他是不可能做太出軌的事兒的。
那對他的驕傲來說,簡直是一種欺負。他也絕對不會允許在他活著或者死了以後,族譜記錄冊上寫下的對他的評價有任何一點不好聽的話。那是一種百年家族的責任感和自豪感,在他剛才說著那簡單的一頁紙的時候,眼裏綻放出的堅定告訴我的。
對他來說,家族的名聲,名譽,或許甚至值得他用一生去維護。雖然我這樣出生的人,並不太懂得那些,但是並不妨礙我感動還有體會。如同清朝的時候,我最後體會到的那樣。他們可以兄弟相殘,但是卻不會拿愛新覺羅江山穩固來作為鬥爭的籌碼。就算明知自己放手,代表的可能就是死亡,他依然選擇了放手。
“那到底是怎麼樣的啊?你倒是說啊。”我忙打個岔,免得他找我算賬。
他好氣又好笑的瞪了我一眼,雖然一點殺傷力都沒有,我還是裝作很謙虛的對他討好的笑了笑。他這才解釋道:“其實也不是什麼特權,就是幾個部門都希望我去,互相之間形成了一種競爭的態勢,所以變成了最終的選擇權在我的手裏。”
我諂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那是那是,我們家永適可是!”
他什麼都沒說,隻是眼睛一亮,眼神溫柔的幾乎可以滴下水來。這樣的氣氛不適合調情啊,大哥。他的眼神讓我有點毛毛的,趕忙繼續道:“然後呢?”
“沒有然後了,我決定去哪了。”他笑著道。
“去哪了?”我幹脆問道。
“去國防大學。”他道。
“啊?!”我一下子呆住了,這個跳躍,是不是有點大啊……
他哈哈一笑道:“國防大學的刑偵定向專業一直希望我過去上刑偵學這門課程,但是我回國後直接去了深圳,所以婉拒了。他們校長前幾天消息靈通的知道我要調回北京,便又打來電話再次邀請我去。我一直在考慮,現在想來,這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不過具體怎麼樣,還要談過以後才能確定。”
事情在我意想不到的情況下發生了,可是,卻並沒有發生我所想到的翻天覆地。或者是這個男人把事情總是想到了我的前麵,讓我的生活順遂到我都覺得順理成章的地步。
時間如流水,一回頭,半年已經過去了。
我和他的關係,平穩的過度著,他仿佛已經成為了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我卻並沒有感覺排斥或者覺得突兀,反複他本就該在那裏的,仿佛本來就該是這樣的。
他的一個很護短的人,他的家人亦是。是的,我跟著他,見到了他很多家人,或者說族人,這也才慢慢的走入他的生活,更加的貼近他。他們羅家真的是一個很大的家族,據說這一脈是從清朝早期就開始了的,而且是皇親貴胄。宗家一脈,包括祖宅,現在就在北京這邊。雖然具體的不太清楚,但是這個大家族,我真的很喜歡。他們的族人很團結,低調的過著日子,親族間的往來卻很頻繁,而互相間的幫忙,總是不遺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