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好奇了起來,這樣幾乎可以說是大隱隱於市的地方,真的隻是單純的吃飯的地方?而且在這樣地處繁華的地方,居然能夠做出這樣的,也可以說是大手筆了。就在我還在想裏麵會是如何的雅致風景的時候,我呆住了。
羅永適推開了那道沒有名字的木門,而出現在我麵前的,居然不是我想象中的任何一種場景,而是一個挎著槍的軍裝警衛!
雖然我分不清他們那些衣服的不同,也搞不清楚那肩膀上的條條杠杠代表的是什麼,我隻能說,那個站在那裏的人,和我經常開車路過的軍政大院門口那種值班的門衛穿得差不多。
我眼巴巴的愣在那裏,以為是自己幻覺了。而那人一個立正,對著羅永適就是一個標準的敬禮,羅永適也很正式的回了他一個禮。
我一時不知道該進還是退,而敬禮完的羅永適則轉頭看向我道:“走啊。”
我這才訥訥的跟了上去,看樣子,這個地方,果然不簡單啊。
待已經離那人很遠了,我才悄聲問道:“這是哪裏?”
“你一會兒就知道了。”他卻吊我的胃口,不告訴我答案。
我撇了撇嘴,不搭理他了,一邊緩步跟著他走,一邊轉頭看向周圍。和我想的差不多,這院子裏花木扶疏,景致非凡。但是我仔細一看,又是一驚,這園子裏的植物的搭配完全可以達到四季皆有景,景景皆動人的程度。春夏秋冬的植物都非常合理的融入在了裏麵,卻又可以讓每一季的景色各有風韻。這園藝做來渾然一體,端的是高手之作。
“怎麼了?”羅永適的聲音傳來,我這才發現自己貪看園林花木,和他的距離拉開了不少。快步跟上,然後對他說道:“這家的園林肯定是個高手做的,真厲害!”
他一挑眉,眼神精光乍現道:“哦?你怎麼知道?你也懂園藝?”
其實我懂的園藝很是皮毛,但是在紫禁城生活了那麼多年,禦花園又是我常去的地方,和老花匠也是熟悉,你要我種花什麼可能不行,但是鑒賞,在紫禁城裏浸淫了這麼多年,卻絕對算得上是半個專家了。可是這東西又不能明說,隻好說道:“栽種可能不行,但是個人還比較喜歡,有點小研究。”
他也沒探究下去的意思,隻是微笑著說道:“你要是喜歡,以後可以常來,這裏離你家也近。”
“裏麵都還沒看,東西也還沒吃,你怎麼就那麼肯定我會喜歡這裏?”我對他的篤定倒是好奇起來了。
他嗬嗬一笑道:“你都說這是我作為男朋友,和你約會的第一頓飯了,你覺得我會找一家可能讓你不喜歡的地兒麼?”
我沉吟了一下,摸著下巴看著他說:“按照我對羅隊粗淺的認知,您是一定不會打沒把握的仗的。”一打響指:“所以隻有一個解釋!”然後我就在他充滿笑意的目光裏揶揄道:“羅大隊長你!”
他哈哈一笑,在我頭頂摸了摸,“算不上什麼,隻是本來就想如果有合適的機會要帶你來的。”
邊說話邊行走之間,我們已經走進了一個大大的屋子。我仔細看過去,是個前台,並沒有大廳,盆栽掩映之間是一個一個獨立的包間。就見羅永適掏出皮夾,然後摸出一張卡遞給前台的姑娘,那姑娘一掃卡,然後遞還給羅永適,笑意盈盈的說道:“羅先生,那邊請。”說完,旁邊站著的小姑娘就一擺手,做了個請的手勢,並且當先帶路,走在了前麵。
進了包廂,我就被吸引過去研究包廂裏的裝潢和擺設了,隻聽羅永適交代服務員道:“就你們菜單上的二人養生套餐吧。”
我回到座位上的時候,服務員已經退了出去,他正好整以暇坐在那裏看著我。我嘖嘖有聲的對他說道:“居然就是請我吃套餐,就把我給打發了?不過你說的對,我確實很喜歡這裏。天知道我還沒吃過他家的菜呢!我就已經敢肯定,一定很好吃!”
“哦?!何以見得?”他很有興趣的問道。
我衝著他笑道:“這次倒不是出於對羅大隊長的信任了,純粹是對店家的信任!”
“怎麼說?”他笑嘻嘻的追問。
“拜托!這家店的老板從園藝到包間裏的裝潢都非常用心,這都不算什麼,重要的是,我發現他連這些放在包廂裏,隨時都會被顧客順手牽羊拿走的小擺設都用足了心思,就知道,作為重點的餐點,是不可能不下功夫的!”說著說著,我自己都覺開始對接下來會端上來的食物充滿了期待。
“謝謝小姐的謬讚了。”話音剛落,一個男人推門而入,笑意盈盈,幾乎閃瞎了我的眼。來人穿著儒雅的青衣長衫,要不是發型是現代的模樣,我簡直就會以為那是一個古代書生。而且是一個可以用很美來形容的男人,我不得不讚歎這樣的造型很適合他,再露出那樣的笑,我腦海裏閃過四個字:名士花心!
接著,他微微側過身,讓身後的服務員端著盤子走了進來。我的目光隻在花美男臉上停留了幾秒,然後立馬興致勃勃的移到了服務員端著的盤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