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讓麵首照顧她,其實也都是由侍女照顧,麵首不過就是杵在屋子裏當擺設罷了,溫靜璿對麵首這個物種很好奇,她稍有精神的時候就去打量他們。
昌和送來的兩個麵首一個身穿白袍,身高八尺,麵如皎月,縱是不語不笑,意是滿身風華。另一個看身量年紀還小,滿臉稚氣,卻靈巧可愛,白嫩的臉頰上鑲嵌著黑寶石般的眸子,一笑起來兩頰還有深深的酒窩。
風華男子名叫沈容風,娃娃臉男孩叫做明朗。溫靜璿心中疑惑,這兩人怎麼看也不像以色侍人之輩,那為何會成為昌和的麵首?
沈容風坐在一旁不動聲色,可明朗因為年紀還小就藏不住心事了,本來給昌和公主當麵首就是被迫的,現在又被賞給一個野女人,別以為他不知道,這女人不過是蕭恒遠養在外麵的消遣玩意。
溫靜璿似笑非笑的眼神在兩人身上掃了一圈,又躺回床上,嘴裏嘟囔著“不過以色侍人的東西,囂張個什麼勁兒!”
明朗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你說什麼!你就不是男人胯下的玩意了!”
溫靜璿嘴角僵了下,這事她還真忘了……當然也算不上忘了,對她來這個幻境說白了就是個夢,那和蕭恒遠那段也不過是個春·夢,她並沒覺得自己吃了虧,可是轉念一想,在這些人眼裏,她應該和他們是一路貨色的!
溫靜璿又坐了起來,嘴角帶著冷笑“那能一樣麼,我娘是外室,我以色侍人不過是繼承祖業,你們就不一樣了!”說著他又在兩人臉上掃了一眼“身為男人卻以色侍人,我都替你們爹媽臊的慌!”
明朗傻了,縱然氣的一佛升天,二佛出世,也不知道該怎麼回她的話,她那副我繼承了母親的事業我驕傲的表情是什麼鬼,還有後麵那戳心的話,就連一向不溫不火的沈容風臉色都白了。
溫靜璿看兩人變了臉色想了想自己的話,也是過分了些,大家在這裏都是一個行業的,幹嘛戳人家的心窩子。她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知道被同行瞧不起是什麼滋味了吧,別烏鴉站在老母豬身上,看得見別人黑看不見自己黑。”
盡管明朗氣的想揍人,但是還是被她一句“同行”扯偏了思緒,昌和公主這回帶回來的到底是什麼魔物,為何說話跟淬了毒的刀子似的。
溫靜璿揮了揮手“下去吧,想想在這該如何自處,想不明白就回公主那去吧。”她再次躺下,翻身背對著二人睡下了。
沈容風率先站起,向外走去,明朗恨的咬了咬牙,也向外麵去了。
沈容風站在門口等著明朗,明朗從屋裏出來後麵色平靜,哪裏還有剛剛怒氣恒生的樣子“我們就這麼離了公主身邊,還怎麼完成任務。”明朗滿麵不甘。
“既來之則安知吧。”沈容風低聲說。
“要是這女人讓咱倆侍寢怎麼辦?”明朗抬頭看向沈容風,打量著他的神色。
沈容風沉吟半晌“公主那怎麼辦,這裏就這麼辦。”對他來說,這並不是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