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空抱著文青青站在龍之瞭望塔的頂端那裏是一根極細的避雷針,兩個人得分量竟然輕若鴻毛,連一點弧度都沒有。
文武站在瞭望塔略低的地方,從懷裏掏出一瓶酒慢悠悠的喝著。
文青青緊緊的抱著雷空,根本看都不看一眼文武,對於這樣得父親她已經不抱任何的念想了,縱使血濃於水,但是在她的心裏,那個慈愛的父親在十年前酒已經死了,然後又在三年前變成了她熟悉的陌生人。
咕咚,文武將手裏的酒一飲而盡,然後醉醺醺的說道:“小子,這女兒好歹也養了這麼大了,想帶走就要給錢,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一千萬,少了想都別想!”
“恬不知恥,賣女兒就是為了喝酒,你能有點出息嗎?憑你的能力去做一個賞金獵人會有很多的財富,青青也會有更好的生活,真是一把年紀活到狗身上去了!”雷空徹底的看不起文武,這樣的男人就算是普通人都難以做到,更別說說像他這樣的了。憑文武的能力,比之宋陳會有更加多的財富,宋陳不過是一個比普通人強一點的槍炮師都累計了如此龐大的財富,眼前的這個男人真是爛成了一堆稀泥?
“恬不知恥?哼,你管得著嗎!我自己想怎麼做就怎麼做,用得著你來管?一句話,要麼給錢,要麼給人,否則你今晚就別想離開鋼鐵城!”文武說道,滿是醉意的雙眼中流出冷冷的寒意。
“冥頑不靈!不過看在你將青青養大的份上,我可以給你錢,但是以後你們隻能一刀兩斷!”雷空說道,他抱著文青青的雙手能夠感覺的到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渾身在顫抖,甚至將頭埋的更深。
“一刀兩斷?”文武的眼神頓時如兩把鋒利的尖刀讓雷空感覺到了冰冷的殺氣:“難道身為女兒就不應該養老送終嗎?我把她賣了是一回事,但是履行做女兒的義務又是另外一回事,你一個外人還真能左右別人的家事啊!”
“你還要不要臉了?你都將我賣了,我文青青永遠不和你有任何的關係了,以後我我不再叫文青青,我叫阮青,我隻有媽媽!”文青青忽然轉過頭,對著文武說道,淚眼婆娑也掩飾不了她心中那猶如火燒噴發的怒意,“我的父親在十年前就已經死了,已經死了!”
“青青!”雷空有些心疼,不知道為什麼,看到文青青傷心欲絕的樣子,他真的好心痛!
“我以後我是阮青,以前的文青青從這一刻起已經死了!你要不要我!”文青青抬頭望著雷空說道,她的決定從來沒有這樣堅定過,她的心情也從來沒有這樣沸騰過,她選擇她以後想要走下去的路。
“額,青青,你這樣做是不是有點太草率了?”雷空認真的說道。
“什麼?草率?沒有,我一直就想離開了!”
“我說的是你的名字!”
“以後我就叫阮青!”阮青(文青青)說道。
“不懂孝道的孽畜,你得姓誰都改變不了!”文武捏碎了手中的酒瓶,就這樣在他得手中化成了鐵水滋滋的流下:“生是文家的人,死是文家的鬼,既然你不想要,今天我就讓你從這個世界上永遠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