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含羞的春陽隻輕輕的,從薄雲裏探出一些柔和的光線。一陣清風拂過,些許花兒在風中搖曳。
媽媽,爸爸,你看這個大哥哥好可憐誒。”一個小女孩看了看地上的男孩,同情的說道。
男孩抬起頭看向小女孩,眼中充滿著空洞與死寂。接著又低下頭去。
“錦錦,快過來,別靠他太近。”婦人皺了皺眉,急忙把小女孩拉過來,說“現在茲塞特病毒這麼泛濫,誰知道他有沒感染了病毒。”
小女孩嘟著嘴:“可是,他一個人坐在這好可憐啊。錦錦看的很難受。”
“錦錦乖。說不定過一會大哥哥的父母就來接他了。”婦人無奈之下,隻能說了個謊言。
“可是錦錦想帶大哥哥回家,剛好大哥哥可以做錦錦的哥哥呀。”錦錦天真的說
“錦錦,聽話。”婦人的語氣一下子加重了。
“好了,別說了。”一直沒有說話的男人開了口。他緩緩向男孩走去。
“老公……”婦人擔心的看著他
男人擺擺手,笑著說道:“沒事,這個孩子沒有茲塞特的感染症狀,這我還是看的出來的”
他來到男孩麵前,蹲下身子:“你叫什麼。”
男孩抬起頭盯著他。眼中的空洞與死寂刺痛了男人的心,這是經曆過怎樣的磨難才會產生的對世界的絕望。
男孩沒有回答,就這樣靜靜地盯著他。
“你怎麼這麼沒有禮貌。”婦人喝到。
“小雅,別說了。”男人對婦人說道。又轉過來問:“你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嗎。”
男孩依舊那樣盯著男人。
當男人準備放棄而問下一個問題的時候,男孩開口了:“笙墨。”他的聲音略有沙啞,可能是沒汲取水分而導致喉嚨幹燥。
“那你願意和我回去嗎。”男人笑著說。
男孩眼中閃過一絲異彩,又暗淡下去。這和當初她說的話多麼相像啊。
你願意和我回去嗎,做我一世的盾牌。
後來他和她回去了,卻做了一個不稱職的盾牌。
“大哥哥,你可以做錦錦的哥哥嗎。”小女孩掙脫了婦人,跑了過來,睜著大眼睛問。
男孩看著小女孩,不知為什麼,點了點頭。
“耶,錦錦有哥哥了。”錦錦開心道。從口袋裏麵拿出一根棒棒糖遞給男孩:“大哥哥給你吃,這是錦錦不舍的吃的最後一根棒棒糖。”
男孩接過棒棒糖,眼裏有了些色彩。
“老公,你真的要收留這個孩子麼,這樣下去我們家……”婦人擔憂的說道。
“沒事,多做一件善事總是好的。而且我也不想在錦錦年幼的時候給她留下不了磨滅的遺憾和陰影。”男人摸了摸婦人的頭。
“怎麼會不可磨滅,小孩子過幾天就會忘記了。”婦人不滿的說道。
“小孩子的心性誰又能說的準呢。”男人笑道:“而且……”他看向男孩。原本他還是有點猶豫的,但是看到男孩那雙空洞死寂的眼神讓他下定了決心。所謂醫者仁心。
“而且什麼。”婦人問。
男人哈哈一笑:“而且你老公我這麼善良咯,笨蛋。”
婦人惱怒的說道:“你才笨蛋,都是孩子他爸的還和幾年前一樣,一點也不成熟。真的是。攤上你算我倒黴。”
“怎麼了,不喜歡咯。”男人撇了撇嘴。
婦人噗嗤一笑:“沒有啦。最喜歡了。”
男人笑著摸了摸婦人的頭。轉過頭對正在對男孩說話的錦錦說:“女兒,快走啦,帶上你的大哥哥。”
“來啦!”錦錦大聲的回應,牽住男孩的手,說“大哥哥我們走吧。”
男孩看著錦錦,任由這個女孩拉著自己前行,眼中閃過一絲不知名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