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你一個人的。”趙有成並不生氣。
如果隻是短暫的相處,有人會覺得蘇朋溫柔,會是良師益友般的存在;有人會覺得她可惡,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那樣的可惡。
“‘知心姐姐’可以稍稍改動兩個字,成為‘知心哥哥’,乖,知心哥哥給你消毒。”
“……”蘇朋沒有被鬱悶到,而是有些呆了,因為手心的允吸。
她知道舌頭是人體最為柔軟的東西,沒有骨頭所以柔韌十足。
可是……很久過後,蘇朋才發現自己的腦袋空白了很久,仿佛天地之間隻剩下眼前這個用舌頭來消毒的男人。
也許,蘇朋想,自己一直錯了,她以為隻要表現的無情無心,就會讓趙有成離開,沒有人能夠一直用熱臉去貼冷石頭的,尤其是那顆心比石頭還要硬的時候。
可是這個人是趙有成,蘇朋才發現,趙有成對她的好,那隻不過是他個人的習慣,就如同蘇朋自己,已經習慣於用縝密的態度,去分析每一件事。
也許這就是趙有成的目的,用強勢的力量,造成溫柔的假象,即便生氣,也是另一種柔韌而又溫暖的侵入。
“你不是想要知道段楓的事情嗎?”蘇朋思緒慢慢地越跑越遠,聲音也帶著幾分飄渺,目光看著眼前的趙有成,卻又透過他,看到了那段塵封在記憶深處的虛無片段。
“因為他像一個人……”
“什麼人?”
&&&
“馬小姐。”蘇約手裏還端著一碗藥,在慢吞吞的喝著:“隨意坐吧,我就不招呼你了。”
“你前一句是客氣的我們像個陌生人,後一句怎麼就變得我們親密的像是多年好友,連招呼也不用了啊?”
馬蓉挑著刺的話,蘇約隻是笑了笑:“如果你願意的話,我也很高興叫你蓉蓉。”
“別,擔不起,我跟你沒這麼熟。”馬蓉挑了挑眉,不得不說,隨然沒有血緣關係,不過眼前這個人還真是有不少蘇朋的影子,隻是喝藥不同,前者慢吞吞的像是在和咖啡,後者總是放涼了一飲而盡。
“而且,我也早就不是淨土的人了。”馬蓉冷笑。
“不說這個了,你見過她了?”蘇約簡單的笑著,慢慢的喝了一口弄得像是咖啡的藥汁,如果不是因為屋子裏麵熟悉的藥味的話,馬蓉也猜不到那是藥。
“見了。而且我知道,為什麼她會要將事情交給段楓。”
“為什麼?”蘇約放下了藥碗,認真的追問。
“你想要知道?”馬蓉卻故意不說,天知道那人打的是什麼主意?
“她不會瞞著你的!”蘇約歎了口氣。
“你不是族長嗎?怎麼,連這件事情也要來問我?”
蘇約望著馬蓉,目光清澈而又幹淨,就像是清溪,一下子就能看到底,馬蓉連帶著也有一種被看透了的錯覺。
“我不如她。”蘇約並不覺得難堪或者尷尬,反而坦然的承認:“我猜不透她要找段楓的理由。”
“哦?”
蘇約歎了口氣:“我想,趙有成也不知道。”
“這跟趙有成有關係嗎?”
“你沒有問她吧,可是趙有成一定會問。”蘇約指了指桌上的音響,然後笑眯眯道:“我們兩清了。”
“等一下……”
馬蓉的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自己被人敲了一下後脖頸。
倒下前,馬蓉拉著所剩不多的意識去看偷襲她的人,不能置信的目光一閃即逝,陷入了沉沉的黑暗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