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最開始的一段有新挖出來的那種濕土痕跡外，過了枯井後，他們走的是一條單一的地道，而且道壁上麵是十分幹燥的。
間接的告訴他們一個消息。
——這個地道明顯不是最近新挖出來的，不但不是新挖的，而且應該是挖了有一段年月了。
因為他們路上遇見的幾根枯枝都已經有了粉化的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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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根枯枝橫梁在段楓的腳下，段楓望著斷垣殘壁，久久不能回神。
“他們在下麵。”
段楓驚訝的看著眼前的人：“唐？”
這人，好像是從斷壁殘垣裏麵轉悠出來的吧？他一路坐的是左澤的私人飛機，就算期間和清雅耽擱了一會時間，可也不會比唐晚太多的時間啊！
可這人的模樣嗎，明顯是來了好一會了。
唐果然不負段楓的疑惑，證實了他的確是來了好一會了：“淩寒、鳳仙蓮、歐舒丹在下麵，也許還有一個叫做趙晉的人。”
“你說什麼？”
“這地下連著的是古墓的基地。”
段楓驚訝的不能再驚訝了：“你……”
唐依舊望著眼前的一片殘垣。
“你不是沒有上飛機嗎？”段楓定了定神。
“沒上去。”唐給了肯定的答案。
“可是……你早就來了？”
不然怎麼知道的怎麼清楚？
“還不明白嗎？”唐摸著手腕上麵的銀蛇。
“明白什麼？”段楓楞了一下。
“我還以為你會知道的。”唐歎了口氣，轉身離開了。
“明白什麼？”段楓追了過去。
唐轉身看著段楓，目光又像是透過段楓看到了虛無，連聲音也帶了一絲飄忽：“你沒有經曆過那一段過往，所以不能明白……”
段楓搶先打斷唐的話道：“我知道你們對於淨土的信仰，可是我卻從來沒有見到過淨土的人，甚至從來沒有到過淨土，你們拿一個隻在人人口耳相傳的地方來問我，不正是拿天堂來告訴我這個世上有神一樣嗎？”
“而且，”段楓的聲音頓了頓：“蘇朋讓我過來，想來就是讓我去挖掘那一段過去吧。”
唐歎了口氣：“我以為你會想要問言妍的。”
“因為我知道，不管是言妍還是其他，我目前遇到的事情，都跟她蘇朋有著分不開的聯係。”
唐垂下眼眸：“她不可能指點你一輩子的。”
“可是至少在我能夠跑之前，她得先指點我會走路。”
許久之後，唐才歎了口氣：“你想要知道什麼？”
“蘇朋的打算。”
“不知道。”唐回答的幹脆，對上段楓的眼睛，也許是覺得自己說的太斬釘截鐵了一點，想了想，補充道：“蘇朋想要做什麼，別說你我，即便是當年的無情月也是不知道。”
“她的師傅？”
“是的。”唐歎了口氣：“當年她師傅就明確的問她，想不想要接受無情月這個位置，蘇朋回答的不是想或者不想，而是讓她去淨土呆上三年。”
“呆上三年？”段楓雖然隱約的聽到過蘇朋在淨土呆了三年，可是原因卻不是很清楚，原來是蘇朋自己提出來的。
“是啊，當年的無情月問她，為什麼會想要去淨土，你知道她怎麼回答的嗎？”唐也沒有等段楓回答，而是徑自往下說：“蘇朋隻是回答‘我想要知道將來要守護的地上，是不是值得我用生命去守護的’。”
段楓不能夠理解這樣的感情，即便是對待龍國，他也依舊沒有想軍人那般的信仰，熱愛並且為自己的國家獻身，這樣的精神對於曾經是殺手的段楓來說，太神話了，就像是傳說一樣。
他不是不信，而是不知道怎麼信，生活中他至少是沒有遇見過的，可是蘇朋卻徹底的讓他見識了一把什麼叫做愛國，不，淨土似乎並不能稱之為國吧，蘇朋那應該是愛“家”？
唐說著說著，話匣子打開了，自己往外麵竹筒倒豆子，“劈裏啪啦”個不停。
“蘇朋當上無情月後，曾對著一個要離開淨土去見識見識外麵的花花世界的淨土中人說，那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唐歎了口氣：“那個人曾對我說，那是第一次，後悔的時候。”
段楓腦子轉的很快：“你說的那個人也是淨土的人，現在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