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這兒很了解？”鳳仙蓮是這兒少數對趙晉沒有啥意見的人，自然是首當其衝的跟他交流一下的。
“來過兩次。”趙晉點頭。
鳳眸微微眯了一下，語氣卻顯得很是漫不經心：“蘇朋帶路那你應該記得的啊？”
“嗬嗬，其實也不算是跟她，我是走到一半掉坑裏去了，然後被她給拉上來的，三轉兩轉就出去了。”那也是趙晉跟蘇朋關係打好的因素之一。
“哦，果然是蘇朋。”歐舒丹點頭。
“告訴你們也沒事。”趙晉到時沒有泄密的尷尬，反倒笑了笑：“今兒你們探過一次路也好，可惜還少了一個人。”趙晉說著目光在歐舒丹旁邊的蠍子身上打轉。
“段楓。”鳳仙蓮肯定的問。
趙晉沒有回答，而是對著全部回頭看他的人指著前麵道：“是不是少了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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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為什麼要回去帶走淩寒，不隻是因為淩寒是最後的王室血脈，還是因為你對他愧疚，你覺得明月刀虧欠了他的父親，當年古墓那件事情裏麵，不是他親生母親的錯，卻被明月刀誤會，甚至最後讓他父親走上極端。”
“我知道你為什麼會選擇段楓，因為淩寒的父親雖然建立了樹人院，可是最終目的卻是為了淨土，不是你蘇朋，也會有其他人來毀了這一切，甚至他願意用自己的生命來做祭祀，隻是賠上了他女兒的一條命。”
蘇朋麵上並沒有表情，隻是下意識的退了一。他知道，他說他知道。
是的，蘇朋也知道趙有成知道，所以他避開了桑陌的名字，避開了一切跟那段過往牽連上的名字，卻又清晰的將一切道出。
“我知道你讓段楓過來，讓左澤過來是為什麼，段楓可以做成你不能做的事情，他沒有經曆那一段過往，所以可以大刀闊斧，可是你不能，你經曆過那一切，在往事裏麵的人就像是離家千裏遇到的老鄉，即便明知不是好人也會有一份親切感。”
蘇朋抿起了嘴唇，這是她不知所措的表現。她是無情月，她一向都是強大的存在，所以鬼爪總是習慣性的詢問她的意見，按著她的話來做。
所以段楓會佩服她，甚至下意識的站在她這邊。
所以即便是多年好友的鳳仙蓮、歐舒丹與之反目，對她也依舊是愛恨參半。
所以蘇朋已經習慣了自己一個人做決定，一個人背負一切，可是現在麵對另外一個人將她心裏的所思所想一樣樣的解剖分析。
“你是人，也會彷徨、也會猶豫、也會難受的。”趙有成抓住她的手。
“最了解你的人是我。”十指緊扣，屬於另一個人的溫度，是一種默認的陪伴。
“我會尊重你的決定，會幫助你，支持你。”趙有成抓住她第二隻手：“你可以在累了的時候靠著我休息，可以擁有自己的秘密。”
被抓著的人沒有掙紮，隻是望著眼前的人：“……為什麼？”
趙有成笑了：“我以為我已經表白的很好了呢。”
“蘇朋，”趙有成看著蘇朋，目光平靜：“你知道嗎？我曾經真的以為人生就這樣了。”
真的就這樣了，再走一次黑道教皇的路，他曾經站在頂端，已經忘記了什麼是平淡了，如果隻是做一個普通人，柴米油鹽醬醋茶的日子或許不錯，卻不適合他。
“你知道，所以我可以離開孫星雅。”不能適應平淡的日子，可是平靜的心卻已經拒絕再有浪潮了，所以他不再繼續統一自己的事業，黑道教皇就算被別人取代，與他來說也無所謂，這也是這幾年他將重點轉移的原因。
“我也是一個人，如果隻是有上一輩子的感情在，那麼你一次兩次的不領情，我也是會累的。”趙有成苦笑：“我也不怕告訴你，當年你離開後，我也試了無數種的可能，就像有一首歌說的，斬了千次的，情絲卻斷不了。”
反而百轉千折的，將他圍繞起來，越繞越緊，越是對蘇朋了解，就越是心疼。
“也曾有人問我，你究竟是那裏好。”
你究竟哪裏好，這麼多年我還忘不了。
“隻是有一句話叫情人眼裏出西施。”風起，不大，可是也能夠將人的發絲繚亂。
趙有成自然而然的伸手幫她理了理頭發。
“我想要你得到你，也許很難，可是你並不是無懈可擊的，所以得到你，對於我來說，並不是不能夠，可是在我眼裏，什麼也比不上你的笑。”趙有成笑了：“大概我和周幽王是一個屬性的吧，不過我想沒見過你笑的人是不會明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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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明白。”段楓指了指清蓮離開的門，笑眯眯道：“被打斷了好事的人都會暴躁的。”
“段楓？”對著露出都是男人我明白的段楓，左澤警告的挑眉。
“老大，豔福不淺啊，是不是要謝謝我這個媒人？”段楓卻不放在眼裏，而是坐在沙發上麵，舒服的眯起了眼睛：“紅酒，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