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星雅揮了揮手,示意沒事,隻是望著走遠的兩人,沉聲問:“段楓哪裏怎麼樣了?”
“如龍頭所料。”其中一個帶著墨鏡的保鏢這才開口。
孫星雅臉上的神情鬆了一絲,點頭:“那就好,繼續跟著。”
另外一個保鏢的手機響起,抬頭看了看孫星雅,得到點頭後這才接起電話。
“……我知道了。”沒有帶墨鏡的保鏢聲音有些低啞,收了手機便對孫星雅道:“龍頭,唐先生離開了。”
孫星雅先是楞了一下,隨即冷笑:“讓人回來吧,這一招順水推舟不僅她玩的如火純青,她手下的人玩的也不錯。”
兩個保鏢麵麵相覷,雖不明白孫星雅說的什麼,卻也點頭稱“是”。
而孫星雅望著遠處那兩人的目光卻已經變得極其的複雜。
遠處被她凝視的兩人彼此的神色都有所不同,還是趙有成先開口到了沉靜的氣氛,問:“跟左澤一起來的人是清蓮?”
趙有成可沒有忘記那個不是啞巴的啞巴少年。
蘇朋點頭。
“她可不是你這邊的人。”
望著遠處應該已經成了廢墟的地方,蘇朋神情平靜的點點頭。
趙有成卻忽然有些不能平靜:“你究竟……”
可是三個字出口,卻又硬生生的打住了,趙有成怕問的答案是肯定的,他知道蘇朋在設一場局,局裏局外的人,全都身不由己。
話還是出口了,隻是到了唇齒之間,趙有成又將之轉換成了:“孫星雅也是明月刀的人?”
到不怪趙有成會怎麼猜,而是蘇朋和她之間鬧得太僵了。
“不是。”蘇朋知道趙有成不願意把話題引到她要離開的話題中去,於是便連帶著自己裝睡的事情也一筆揭過。
看著抿著嘴唇,神情肅穆的男人,蘇朋也不瞞著趙有成:“我與她不打不相識。”
然而解釋也終究隻有這麼一句,蘇朋不習慣解釋,無論是當年毀了樹人院還是炸了明月刀,她隻是做了決定而後再實施,別人的誤會誤解與她來說也是算計在裏麵的。
而這一點趙有成知道,前後兩輩子加起來,最最了解蘇朋的莫過於他了。
“段楓也會來?”趙有成自然也是看到了孫星雅的保鏢的,這一刻他甚至有些感謝這兩個人的到來給了他諸多話題與理由。
“是。”蘇朋垂下眼眸。
趙有成立刻問:“你打算借段楓之手幹什麼?”
因為不想麵對,所以連與他無關的人和事都可以問一問,黑道教皇什麼時候變得這般多管閑事了呢?
趙有成不是慈善家,他當年把還是孩子的趙晉買在身邊是看中了趙晉的本事,石頭如此,更多的人都是如此,趙有成身邊有的是有能力的人,然而這些人也不會是白眼狼會反咬他一口。
隻要看現在趙家的勢力或者黑道教皇的名頭就知道。
各司其職,在趙家得到了最好的體現,即便是趙有成不再總部,也不會造成癱瘓,與段家、龍國甚至其他人的交易也是各樣事情都有專門的人井井有條。
即便是……
“你在想什麼?”趙有成擔心蘇朋的身體是不是難受了。
“老秦……”
趙有成笑了:“我跟你學的,這一招叫什麼?將計就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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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澤從走神中回過思緒,望著眼前的女子,笑了笑:“什麼時候了?餓了嗎?我們出去吃東西吧。”
左澤低沈的聲音在清蓮的耳邊響起,清蓮這才睜開眼睛,茫然的看著他,目光裏麵的疑惑似乎是在問:不去洗澡了嗎?
“吃飯、洗澡都要。”左澤抱著清蓮:“我們還有時間,不急。”
清蓮推了推把自己抱得緊緊的左澤,兩人靠的極近,彼此說話的熱氣都能攪動到另外一個人的心。
“左爺……”清蓮望著盡在咫尺的左澤,忽然忘記了自己要說什麼。
“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