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我,究竟是誰?
我想起了老孫頭臨死前發瘋說出來的話。
他一直說村裏來了兩個人,一個活人,一個死人。
我以為我是那個活人,而西裝大叔就是那個死人!
我低頭看著自己顫抖的雙手,喃喃道:難不成我已經死了?我剛才看到的是自己的靈魂?
又或者說,此時的我才是靈魂,而剛才那個駕駛14路末班車的我,隻是我的屍體?
老孫頭臨死前所說的那個死人,難道是我?
此時此刻一個更重大的問題來了。陳偉,絕對不是一個簡單人!甚至根本就不是活人!他身上的秘密太多了!
回家的路上,我的身體不停的抖動,我根本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我的神經變的特別敏感,路邊稍微風吹草動,我立馬就一個激靈,轉頭看去,一隻野貓路過我身邊,喵的一聲,嚇的我差點蹲坐在地上。
我不是一個膽小的人,但我的神經,真的猶如滿月的弓弦一樣,壓力如果再大一點,很有可能瞬間崩潰。
就在我剛走回城中村之時,我忽然想起了當初坐我公交車的那個滿臉鮮血的老頭子,我曾經幫他包紮傷口,他說以後我會需要他的幫助,他就住在城村。
這麼一想,我立馬來了精神,咬著牙告訴自己:誰他媽都別想嚇倒老子!為了小青,拚了!
一個人,身體可以累,但心不能累,心死,人便亡。我必須要給自己振作的勇氣。
第二天我徘徊在城中村,尋找那個滿臉鮮血的老頭子,但不管怎麼找,都找不到,而西裝大叔那邊給我打電話,催我今晚務必回去,到時候想辦法潛入同婆的家裏看看。
找到了午,也沒找到那個老頭,我心想,等忙完了鬼樹村的事,我就回來仔細找找他。
收拾東西,直奔鬼樹村,在路上我告訴自己,媽的,誰怕誰!
到了鬼樹村已經是晚上了,這一次,西裝大叔留了一個心眼,他對我說:同婆每天晚上都騎著三輪車,從村子東南方向的小土路出村,然後去鎮子上買東西,我在那條必經之路上租了一間客房,今晚咱們盯梢!
我說盯什麼梢?
等同婆離開村子之後,大概可能會有一個小時的間隙,才會重新折返鬼樹村,在這一個小時之內,你潛入同婆家裏,仔細翻找翻找,看看有什麼詭異的地方。
我說我靠,你怎麼不去?再說了,我又沒同婆家裏的鑰匙。
西裝大叔說:不用鑰匙,她家屋門邊有門檻,你把門檻拆了,從邊爬進去,出來的時候再把門檻裝上。
農村的青瓦房都有這種門檻,而且曆史悠久,最早的說法是源於古代,那時候戰亂連連,橫屍遍野,經常會發生屍變之事,晚上睡覺的時候,冷不丁的就有僵屍跳進屋裏撲人。
後來人們學聰明了,知道僵屍要跳,就在屋門前加上了一尺多高的門檻,僵屍不管怎麼跳,都跳不進屋子裏,所以就隻能離開了。
我想了想,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因為我真的很希望能看到葉小青,我實在太想她了。
夜幕降臨之後,我和西裝大叔一起藏在二樓的窗戶口,遠遠的看到同婆從村裏的小土路中騎著三輪車出來之後,我倆同時瞪著眼睛朝看。
借著昏黃的路燈,我倆看的清清楚楚,同婆此時的雙手,全部都是幹枯如雞爪!
我輕聲說:我發現了!馮婆在離開村子的時候,兩個手掌都是正常的,但她騎著三輪車,拉著那個木箱子回來之後,左手就會變得充盈豐滿,猶如三十多歲女人的手!
西裝大叔說:對,就是這樣,你現在潛入同婆家裏,我去跟蹤同婆,看看她騎著三輪車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