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裏風掌櫃很快就換了另一個新的算盤,開始算這次水清淚他們打鬥而造成的損失。桌椅,壺碗,地板以及雷星的後事料理,總共需要二十兩銀子。而風雨樓不同別的酒樓,這裏的規矩卻是照價賠償五倍。所以林海河需要付一百兩銀子,這可把林海河難住了,不要說一百兩,十兩銀子他都拿不出。他不是什麼富家公子,也不是江湖豪客,他不過是一個小捕快,而且任職時間並不長。
無奈之下,林海河隻得硬著頭皮找這位風掌櫃商量。風掌櫃的個頭並不高,臉上略顯滄桑,但是誰也無法從他的臉上看出他的歲數。他似乎也看出了林海河的意圖。先開口問道:“林公子,想讓我免了這一百兩銀子?”林海河搖了搖頭:“我隻是想暫時先將這帳佘著,日後再還。”沒錢的樣子,總會有幾分窘迫,此時林海河的就顯得尷尬而不自然。“不是我不講情麵,隻是風雨樓的規矩一向如此,任誰也不可以破壞。不如你用身上的東西做抵押吧。”
林海河更窘了,他身上並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唯一的就是一枚玉佩。但這東西卻是他父母留給他的,而他從小帶在身邊的,又豈能這麼輕易抵押給別人。正想著如何回答之時,風掌櫃又開口了:“林公子,可否借你的劍一看?”
林海河鬆了一口氣,但隨即再次緊張起來。這把劍可是師父給他的,對他而言依舊重要五比。但他還是把劍遞了過去:“風掌櫃,請。”
風掌櫃接過劍,緩緩的拔出寶劍,神色有一絲的異常,說不出是緊張還是激動。劍身光滑而又堅韌,劍光耀眼,散發一種寒氣。劍的兩麵,各紋著一條龍,精致生動,劍柄刻有“青龍”二字。“好!好一把青龍劍!果然是一把好劍。”風掌櫃讚道。“本來看在你師父‘神捕飛龍’的麵子上,這一百兩銀子便可免了,隻是風雨樓的規矩不可壞了。你既然沒錢,就把這劍壓在我這裏十天,而你人則要在酒店裏工作十天。十天之後,這把青龍劍物歸原主,你欠我的債也就一筆勾銷。你看怎麼樣?”
這對林海河來說的確是個不錯的主意,但是林海河還在猶豫,畢竟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這把劍若是落在壞人的手裏,後果不堪設想,到時候師父的聲譽必然受損。風掌櫃的似乎能看穿林海河的心事,繼續道:“你放心,這十天內老夫絕不拔劍。若是信不過我,你可將劍封好,到時若是封條有任何損害,出事的後果全由我一人承擔。”
別人都把話說到這份上,林海河再沒有推脫的餘地,更何況他還欠著別人的錢呢。更何況,這位風掌櫃的武功高深,這把劍於他來說並沒有多大的意義。
林海河這次本是受師父之命,前往京城去拜訪師父的一位好友,順便辦些事情。時間倒不是很緊。所以耽擱十天,對他來說也不算太要緊。
這十天當中,他隻是幹點事情意思一下,風掌櫃並沒有難為他做什麼。酒樓裏總是很熱鬧,總會有一些江湖豪客出現,偶爾還是會有一些紛爭出現,不過並沒有發生什麼大事,所以林海河也就沒再去多管閑事。隻是他總感覺這風雨樓並不簡單,充滿著一種神秘感,就如風掌櫃人一樣。
林海河是一個捕快,雖然隻有半年,但是卻頗得縣令賞識,不僅僅因為他是龍魂飛的徒弟,有著不錯的武功。而是他有著敏銳的觀察能力和分析能力。但他到底是個少年,也沒有什麼江湖經驗。他似乎能感受到風雨樓將要發生什麼事情,但卻沒有想太多。
十天一過,風掌櫃的果然將青龍劍完璧歸趙。林海河想著在風雨樓逗留的時間太長,便連忙趕路去京城。
事情辦得很順利,隻花了兩天時間而已。完事之後,林海河又在京城多逗留了兩天。他從小在廣西一帶長大,這一次啊還是他第一次出遠門,好不容易來到京城一趟,自然是想見識一番。京城繁華,自然是廣西那邊所比不上的,但若論起風景,林海河自認為,還是家鄉好。
在京城呆了兩天之後,便啟程回趕。路過風雨樓時,林海河沒有再逗留。不過他卻很自然的想起了水清淚。“她的武功可真不錯,不知道她的師父是誰。”一直以來,他就像一個井底之蛙,沒有在江湖走動,也沒有接觸太多的人。在他的眼中,師父的武功是天下第一,而至少自己的武功也不差。豈不料才出一次遠門,就遇見了水清淚和雷星這樣的高手,好在臨行前,龍魂飛將寶劍給了他,否則他絕不是雷星的對手。更不如水清淚了。“可惜她卻是個殺手,如果她不是殺手就好了。”林海河是一名捕快,在衙門裏當差,對於殺人的人總不會有什麼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