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戰時期,在中國的台灣海域曾發生過一場海戰。在太平洋接受美軍訓練的國民黨海軍肇陽號軍艦,得知有一艘日本商船滿載日軍在中國南部掠奪了大量珍寶,要經過台灣海峽前往日本,於是艦長唐曉剛在沒經過美國人允許的情況下,私自率艦出征,在海上攔截了這艘商船,據當時媒體報道,這艘商船裏滿載的都是日本傷兵,並有兩艘戰艦護航,結果在那次海戰中,肇陽號遭受重創,日軍的兩艘護衛艦和那隻商船都葬身海底,唐曉剛也因此被送上了軍事法庭。可天隨人願,在押解的途中,遇到遊擊隊的騷擾,唐曉剛死裏逃生,從此隱姓埋名。那艘被擊沉的日本商船就是後來媒體一直報道的“阿波丸”號,直到新中國成立以後,日方還屢次以打撈犧牲者的屍骨為名,要求到台灣海域打撈沉船,被我方拒絕。此後一段時期內,為了進一步求證“阿波丸”號的秘密,當地組織多次地派人下海,但那商船卻就像從來沒出現過一樣,足跡皆無,為此有關人員還走訪了參加那次海戰的老兵,確定了地點,進一步核實日軍全軍覆沒的事實。此後在七十年代,國家又在那片海域做了一次大範圍的海底搜索,但仍是一無所獲。“阿波丸”號的沉沒失蹤像迷一樣困擾著中日雙方的專家們。
白狐在Q上給我們留了言,近期將有赴台探親的旅遊團,如果想去的話,她去搞幾個座位。我當即回了話:兩人。
飛機從廈門起飛,飛抵台北。出了機場後,我們一行五人便告別了旅遊團,坐車直奔基隆。我們的目的是要出海,想過過島嶼的生活,說不定還能聽見美人魚的吟唱。基隆市位於台灣島東北角,三麵環山,一麵臨海,為台灣萬商雲集的重要港口,也是台灣北部重要的國際商港,境內島嶼、港灣、山陵兼具,繁華的港口局促於山海之間,無論功能及型態上皆具香江風情,猶如一個“小香港”。我們好了住處後,就去了港口。白狐憑著她的導遊證,找了一艘漁船,我們乘漁船便向海洋進發了。漁船上有四五個當地人,他們忙碌著下著網和鉤子,不時就會弄上來一條或幾條大魚,快接近釣魚島時,我們發現了另一艘漁船,那船一直停在那,船上有不少男女背著氧氣瓶戴著眼罩,往海裏跳。漁這告訴我們說,那並不是捕魚的,是基隆的一家潛水俱樂部的船,他們是來潛水的。錦雲立即來了興趣,嚷著要過去看看,漁家隻好轉舵向那條船靠過去,離得很近了,錦雲向那船上的人揮著手,那邊的人發現了我們,也友好地揮著的手。這時我看見一位身著泳衣的姑娘,站在甲板上,背後還背著氧氣瓶,手裏拿著眼罩,看樣子是剛上來的,那姑娘身材非常的好,個子也很高,大慨在一米七幾的樣子,我衝她揮了揮手,她扭身進了船艙,我自討沒趣,隻好看著海裏的魚。錦雲來到我身邊,對我說:“我們有一周的時間,參加那個俱樂部吧,我們也來這潛水。”我看了她一眼,用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想什麼呢?”錦雲不高興地走開了,轉身去了冰雪那,我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晚上,乘風、白狐還有冰雪去逛夜景了,我和錦雲則來到了那個潛水俱樂部。俱樂部在靠近港口的一個地方,周圍是用木板圍起來的一個挺大的院子,裏麵擺放著七八個衝浪用的帆板,前麵是一個木製的房子,燈火通明,一進院子就可以看到裏麵人頭攢動,音樂聲很大。我們推門走了進去,屋內有七八個年輕人,有的正摟在一起跳著,有的手拿啤酒灌著,我一眼看到了那位姑娘正坐在一個角落裏看著一張紙,我走了過去,那姑娘看見了我,立即把手一揮,屋子裏安靜了,“有什麼事嗎?”她禮貌地問道。我說:“我想加入你們俱樂部。”話音未落,便想起了一陣哈哈大笑。那姑娘卻沒笑,她上下左右地看著我,問道:“為什麼?”我說:“我是大陸的遊客,想在這學潛水。”“你有幾天時間?”她問,我答:“一周。”她伸出手指:“每人兩千人民幣。”我點頭說好,隨後她要了我們的旅遊證看了看,一指旁邊的一個帥氣的小夥子,說道:“喬本,你教女的,男的歸我。”那個叫喬本的小夥子馬上興奮地伸出了手,對錦雲說道:“我是喬本,保證你三天學會一般的潛水。”錦雲伸手和他握了握,我感到很詫異,那名字怪怪的。那姑娘看了喬本一眼,高聲對其他人叫著:“明天不出海了,你們自己去玩吧!”說完又轉身衝著我:“明早八點到這來找我們。”我點了點頭:“請問姑娘尊姓?”她看都沒看我,隻說了一句:“叫我唐宛兒就行。”
第二天早晨,我和錦雲帶好了衣服來到了俱樂部,唐宛兒和喬木已經在等著了,我們上了漁船向深海開去,我試探著問道:“我們不從淺海裏學起嗎?”她說:“別人用,你們不用。”我一愣:“為什麼?”“沒有哪個旅遊的人到基隆是學潛水的。”她說這話的時候,目光望著大海,表情十分地冷漠。而我感到非常地奇怪,其實我想學潛水就是為了要見見眼前這位唐宛兒,找一個打發時間的理由。至於錦雲為什麼想到要學潛水,我就不得而知了,反正那丫頭總有讓人出乎意料的主意。船一直開到釣魚島附近,唐宛兒和喬本給我和錦雲分別戴好了潛水設備,告訴我們:“記住用嘴呼吸。”然後一個拉著一個下了水,剛開始由於氧氣瓶的重量,身體自動下潛,唐宛兒示意我看她的腿如何擺動,我努力地模仿著,再看錦雲,卻完全不用喬本教的樣子,竟潛到了喬本的前麵。喬本回過頭來,對著我和唐宛兒豎了豎拇指,又指了指前麵的錦雲,他是在誇錦雲的潛水技術,這鬼丫頭是不是在大學裏學過呀,怎麼始終沒跟我提過。海下的世界是多彩的,更是豐富的,許多我從來沒見過的海底生物在身邊遊來遊去,甚是愜意。突然,那些魚類不知為什麼慌亂起來,完全不知所去的到處亂竄,唐宛兒迅速抓住了我的手,錦雲這時也停了下來,喬本快速潛過去,把她拉了回來,這時我們看到在正前方的海底,逆流而來一股好像陸地上的沙塵暴一樣的黑色水流,那水流很高很寬,望不到邊際,唐宛兒使勁拽了一下的手,快速向上遊去,喬本也帶著錦雲在我們上麵拚命地遊著,我們的身體已經感到了水流的攪動,在拚命上遊的同時,被那黑色水流衝出去好遠,等我們在海麵上露頭的時候,已經離船有百十多米了。我們一邊向回遊著一邊聽唐宛兒給我們講著黑色水流,這水流其實不僅僅是逆流那麼簡單,更可怕的是在逆流的同時,形成的巨大漩渦,它可以卷起成噸重的海底泥沙,如果人要是不小心被卷進去,必死無疑。不過這種水流隻是在海底二三十米處,不會到上麵來,因為上麵的暖洋氣流造成的強大動力會竭止住它的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