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機場,就聽見錦雲的喊聲:“表哥…… 表哥……”順著聲音望去,隻見錦雲像小鳥兒一樣雀躍著向我奔來,到了跟前,也不顧那麼多的人,一下子撲進了我的懷裏,眼淚簌簌地往下掉,冰雪走到我們麵前,半開玩笑半愛惜地說:“唉喲,瞧把孩子想的……”我瞪了她一眼:“瞎說什麼。”白狐走過我的身邊,拍拍我的肩,衝我神秘地一笑,我無奈地搖搖頭。錦雲帶著我們上了她的車,“去哪?”白狐問。我說:“回家唄,還用問。”冰雪說:“不,先去凱悅。”到了凱悅飯店,我們下了車子,冰雪告訴我們去302,然後她叫住了我,小聲對我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情況可能發生了變化。”我忙問:“出了什麼事?”冰雪說:“今早我給國安局的那個人打電話,他好像很吃驚,一個勁盤問我,聽意思根本不相信我們回來了。”我笑了一聲:“這有什麼,現在我們的到來不正是最有力的證明。”冰雪又說:“看起來不那麼簡單,一會兒見了那人要小心點。”我疑或地看著她,這時瘋子在前麵喊道:“老大,錦雲瞪你呢。”說完那兩個人也跟著嘻嘻哈哈的。
八 我們丟了兩年
進了302,一個幹部模樣的人站了起來,招呼我們坐下,我記得他曾經出現在煤礦。他打了會兒官腔,便開始問我們一些詳細的情況,路上遇到什麼困難了,怎麼把小球拿到手的,有什麼麻煩沒有……等等,最後才問到小球,我把那東西交給了他,他拿在了手裏,仔細地打量著,然後對我們說道:“好,謝謝你們出色地完成了任務,我會向上級彙報發給你們獎金的。”“我的侄兒怎麼樣?”瘋子插話道。那人一愣,冰雪連忙說道:“就是在礦上,我和你提到了那個人。”“哦……,早已經回家了,你們沒見著他嗎?”我趕緊解釋:“我們是從西藏直接回北京的,還沒去山西。”那人點點頭,說:“我先告辭,你們在這的費用我已經全包了。”說完,他和我們每一個人都握了手,然後離開了。“瘋子給老家掛個電話,問問情況。”冰雪說。瘋子撥通了電話,我們都靜靜地看著瘋子的表情,想從他的表情中獲取到電話裏的信息。他開始很是高興,既而又是滿臉疑惑,然後竟張著大嘴說不出話來了。我忙問:“怎麼了?”他掛上了手機,傻愣愣地看著我們每一個人,然後說出了一句我們任何人都沒想到的話:“這一趟我們去了兩年!”我們每個人都呆住了,我立刻想起錦雲說的話,轉身向窗外看去。冰雪說了話:“這回你們知道國安局不相信我們的原因了吧。”我們都在靜靜地回憶著,突然乘風說道:“不管那麼多了,先回家再說。”一句話提醒了大家,我們立即出了飯店,上車回雍城。
錦雲告訴我,女兒小夜和朋友小彤一起去了日本找她母親去了,在這期間她母親回來過一次,本想接我一起過去的,但看到這間偵探社,又呆了兩個星期沒等到人,就隻好先回去了。晚上我給她們母女掛了個電話,女兒到了日本顯得很興奮,而且在母親的幫助下,已經和小彤順利地進入了一家動漫公司。我感到了欣慰,放下心來又開始回憶起了這次詭異的西藏之行。
冰雪回到茶坊,已是物是人非。他的朋友吳滄海收購了茶坊,並增加了音樂茶座,比起原來倒更像是個做生意的地方,女店主不認識冰雪,以為是飲茶的客人,忙讓到裏麵。冰雪環視著四周,問道:“現在這裏的老板是誰?”女店主客氣地反問道:“你有什麼事嗎?”冰雪強烈克製著自己,又問了一句:“現在這裏的老板是誰?”女店主也很不知趣地繼續反問:“你到底有什麼事?”冰雪舉起桌子上的一套茶具,“啪”的一聲,摔在地上。“叫你們老板來。”女店主顯然被冰雪剛才的舉動嚇呆了,站在那裏有些不知所措。“快去……”冰雪大吼著。“是誰敢在這裏鬧事?”隨著聲音,滄海從雅間裏走了出來,他一眼看見了冰雪,“啊、啊”地張著大嘴叫了半天,冰雪看到是他,便迎上前去,問道:“你在這喝茶是嘛?這裏誰是老板?”滄海吱吱嗚嗚地說:“我……我是。”冰雪的眼神立刻從疑惑到驚詫最後變為憤怒,她隨手又抄起了一個桌上的茶具,朝在上扔去,隻見“啪”的一聲,茶具被摔得粉碎。滄海立即笑臉相迎地解釋:“大姐息怒,你說你一走就是兩年,人家房主催帳,我要是不買下來,人家就賣別人了,這樣我隻好把房錢給付了,然後就叫過來一個人先打點著,不信你看連茶坊的名字都沒改。”說著,衝服務員嚷道:“兩杯五十二度的牛欄山二鍋頭。”茶坊代賣二鍋頭,也就是“伊人”能做得出來的特色。冰雪的氣消了得很多,舉起二鍋頭一飲而進,然後對滄海說:“馬上把你的人打發掉,兩天以後,我要回來。”滄海為難地看看女店主,冰雪說:“她可以留下。”滄海轉憂為喜,連聲謝謝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