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四章 破碎在雨中的天鵝湖(下)(1 / 3)

雨不停地下,雷不停地響,楚潯在擁擠的人群中找著上舞台的的道路,滋亞也在人群中喊著楚潯。終於他找到了她,憶羽倒在冰冷的雨水中,迷糊地說:“鵬……救我……”

他把她扶起來,緊緊地抱著這位天鵝公主,顫動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聲說:“別怕,我……在這裏”

他清楚地感應到她身上散發的熱量,他把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披在她肩上,隨即把她背起來向台下走去。雨水順著他的臉狹滴落……

“阿姨,謝謝您”楚潯向一位發胖的中年婦女鞠了個躬。

“沒事,幽雨不在家,你一個大男兒不方便,不過那女孩好象發燒了”

“嗯,謝謝您了”楚潯輕輕地關上了門,轉身回到房間內。

輕輕地扶起了她,喂了一片藥片,打濕毛巾鋪到憶羽頭上。她靜靜地凝視著眼前的這位天鵝公主,她的美麗與高貴都沒有變,惟獨多了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憂傷。

“不知道當初的做法是不是一個錯誤……”

他緩慢地走近她,俯下身來握住她的手,他低著頭,劉海遮住了他的眼睛,連聲地說

“對不起……對不起……”

寂靜的路上,尚飛背著幽雨走在陰暗的路燈下。她緊緊地抱著他的脖子,溫柔地說。

“謝謝你,飛哥”

“謝什麼謝啊!你的腳還會痛嗎?”他關心地問

“不會了,我……是不是很重啊!你累了吧!放我下來好了”

“你別亂動,放你下來你能走得了嗎?沒事的……”

寂靜的的夜,路旁積滿了水,魚已經停了……唯獨能隱隱聽見尚飛微弱的腳步聲。

楚潯座在床邊,一隻手握著憶羽的手,一隻手拿著筆在他出版的詩集裏又添了一首詩。

為你祝福

你的微笑是我心中最美的春天

四個無盡的春、夏、秋、冬

如今已恍然而過……

再度出現的身影

激活了徘徊於心中的依戀

雨水劃過窗沿

火紅的血淚

在心中蕩起漣漪

卻無法打開塵封多年的回憶

遙望近在咫尺的你

遺留在大海的盡頭

默默祝福

嘩嘩做響的筆頭停下來,他把筆放在桌子上,顫抖的手指輕輕撫摸她潤紅的臉,輕聲說

“我不是故意要離開你,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永遠陪在你的身邊。可是現在我卻隻能在遠處看著你,為你祝福”

他俯下身,輕吻她纖細的手。

尚飛扶著幽雨站在房間門外,看見眼前這一幕,她水靈靈的大眼睛睜得極大,重重地咬著嘴唇。尚飛皺著眉頭,全身散發著邪惡的氣息,猶如一隻正要發狂的野獸。他的手漸漸放開她的手臂,重重地踢開房門,幽雨忙伸出手。妄想抓住他,她的指尖卻和他的衣角叉指而過。

還沒等他回過神,尚飛就已經跑到他跟前,提著他的衣領,他邪媚的瞳孔中映照著楚潯無言的臉。

“你什麼意思?你在對她做什麼?”尚飛生氣地說。

“……”

“飛哥—不要這樣,哥他不是你想的那樣”幽雨一瘸一拐地走到潯身邊。

“你別管”尚飛衝動地用左手推開幽雨,她重重地倒在地上,楚潯看著倒下的幽雨,眼光暗淡下來,他打開了尚飛抓著他衣領的手,隨即又大了一拳。

“混蛋,幽雨的傷還沒好,你不知道嗎?”楚潯也生氣了。

尚飛擦了擦嘴角微微溢出來的血。也不幹示弱地的打了楚潯一拳,生氣地說。

“憶羽,她是我的”

倆人便開始打起來,幽雨看著打成一團的楚潯和尚飛,眼裏灌滿了淚水,拉大聲音:“別打了……會吵醒憶羽姐的”

話一落,倆人的手立刻停了下來。放開了對方。楚潯走向幽雨,把她從地上抱起來,冰冷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裏回蕩。

“藍憶羽是你的,我承認。我為剛剛對她的行為向你道歉”

“等等……那你為什麼要吻她,你說啊!”尚飛看著正要離去的楚潯與幽雨。

“你會明白的”

“不,我現在就要知道,你愛上她了?”

“沒有,我從沒愛過她,從來沒有”

“那為什麼?你對我女朋友做這種事,我有權知道”尚飛銳利的眼神看著楚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