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幽雨送我出來很好啊!”
“有時間我可以去‘紫苑之憶’嗎?”
“隨時歡迎你來”憶羽帶著淡淡的微笑,溫和柔美的眼光映照著幽雨,幽雨的臉蛋在她眼中漸漸泛起微紅,用她甜美的聲音說出了那最平凡的話。
“慢走—姐姐”
憶羽纖細的手伸進了她白色短裙中,拿出了一枚發夾。夕陽光照射著那枚拇指大的紫苑花形狀的發夾發散出點點光澤。
“回憶”被眼前著位天鵝公主的靈魂注入到發夾裏,她修長的手指輕柔地把發夾插入幽雨柔順的發絲中。
“明天見—幽雨”他帶著活潑的笑顏轉身向校門等待多時的瑪櫻跑去。風嘩嘩地吹動著樹葉,吹動著她的長發,她的身影漸漸地消失在夕陽的光線中。
天空暗了下來,星星密集地布滿了天空,一閃一閃地眨著眼睛。憶羽穿著蕾絲花邊的睡裙倚在書桌上,望著窗外空中繁華的場景,隨手拉開了左邊的櫃子,眼光無意地掃射到那閃著金光的字,那滿是回憶香氣的本子。
“紫苑花代表著‘回憶’”她輕聲嘀咕道,清澈的眼瞳映照著那紫色的本子。
她毅然地把本子拿到麵前,拿著粉色米菲牌的圓珠筆,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打開了第一頁,筆尖嘩嘩地在上麵寫下了她四年來的心情。
天鵝與大雁
天鵝
揮舞著雪白的羽毛
高貴而華麗地呼喊著你
雨點達濕幹涸的土地
仿如流下的淚
望著大雁離去的身影
無法挽留
她顫動的手指停了下來,熱淚順著臉狹滴到字跡上,紫苑花在窗台上搖曳,所有的空氣都在為她的憂傷而歎息。海風從海麵上吹來,呼呼地嚎叫著,她纖細的手輕輕地把本子合上,站起身來向海邊走去。
風,漸漸大了,帶著刺骨的涼意。海浪拍擊著沙灘,天空中是滿天的繁星,四周的昏暗吞噬著她弱小的單薄的身軀,蕾絲睡裙和她披散著的長發在風中來回飛舞,她光著腳踏在濕潤的沙灘上,海水浸濕了她的腳丫傳來陣陣涼意。
她看著無邊的大海,聆聽風聲,踮起腳尖,雙手輕柔地舞動著,旋轉。海水被她躍動的舞姿拍打起水花,,在星光的照耀下閃爍著晶瑩的光澤,柔順的修發劃過臉狹,蕾絲睡裙在她身邊飛舞。
在這飄散著淡淡“回憶”的海邊,她柔美的身姿在泛起的水花中完美地主蹈著這唯一屬於天鵝公主的舞蹈—天鵝湖。
尚飛甩了甩濕潤的秀發,穿著真絲睡衣從浴室走了出來,拿起放在床頭的手機,撥通了電話。
“李醫生,您好我是尚飛!”
“是的……我就是要問您那天去看憶羽怎麼樣了!”
電話那頭傳來李醫生嚴肅的話語。
“憶羽小姐並沒有什麼事,照少爺說的情況來看,隻有一種可能!”
“什麼?李醫生您快說!”
“每個人夠有記憶與回憶,當一個人的記憶喪失的時候假設在看到以前的東西,就會出現那種情況!”
“李醫生,您可是老名醫啊!這……您確定嗎?現在還存在記憶喪失的事情嗎?”
“當然存在,隻是不知是認為還是事故造成的。但依我估計是認為的可能性占八成以上!”
“此話怎講?”
“以前就曾有人用多種草藥,調配出以紫苑花為中心的失憶藥水‘忘優’但是這中藥水的調配法在很久以前就失傳了”醫生的話語變得異常清晰。
“那麼一個人失去了記憶還可以記起以前的東西嗎?”尚飛放低了聲音。
“人的潛力是很大的,有一些貴重東西是任何東西無法抹殺的!”
“嗯!我知道了,謝謝您了!”
尚飛掛斷了電話,走到櫃台前拿著一個高腳杯與一瓶甘紅葡萄酒,走到陽台上坐下來。紅色的酒順著杯壁流到杯底,他薄薄的嘴唇微微張開,紅色的液體從他的口中順著咽喉流下冰涼了心。望著滿天的繁星,黑色的瞳孔中模糊地出現了倆人,站在一幅有著大雁與天鵝的掛畫前。
“告訴我……天鵝與大雁能不能在一起?”
“天鵝與大雁是不同的鳥類,按照科學的說法是不可能可以在一起的,可是隻要它們想改變就一定能在一起,就像……就像命運是可以打破的!”
“是嗎?如果不能改變的的話,天鵝與大雁就像分隔兩個不同的世界一樣!”
夜,在沉寂的星空中過去了……
一隻溫暖的手溫柔地摸著憶羽的額頭,驚醒了她迷糊的夢,她扇動著長長的睫毛,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迷糊的眼中映照著瑪櫻的臉,她看著醒來的億羽微微地露出了笑容,她的手從億羽的額頭上移開後又握著她纖細的手,眼光暗淡溫柔地說:“小姐,我不是跟你說昨晚會起風的嗎?你怎麼可以到海邊呢?”
她的頭陣陣地脹痛。
“啊!頭好痛哦!”
“當然會痛了,昨天你可燒到40度,把我魂都嚇沒了,以後不許晚上去海邊明白嗎?”
“對哦!昨晚我好象掉到海裏了”憶羽頂著額頭,迷迷糊糊地說。
“今天別去上學了”瑪櫻關心道。
“不行!我沒事的”
憶羽連忙坐起來,下了床向梳妝台走去,陽光從窗外射了進來,照射在牆上掛著的鍾上,鍾上的時間為下午兩點,憶羽看了鍾跳起來。
“啊!已經下午兩點了?”
“對呀!你睡到現在”
瑪櫻走近她,拿起梳子梳著她柔美的長發,無奈道:“小姐真的要去學院嗎?”
“當然咯!呐,我不是已經好了嗎?”
“誰說的……還是很燙”瑪櫻撇著嘴說,把哈蕾發帶紮在她的發絲上。
“沒事的”
瑪櫻看著憶羽的執著樣,無奈地搖搖頭,她連忙換上了雅誌皇的校服,一手拿起書包便衝出房間,瑪櫻緊急跟著她跑了出去。
“紫苑之憶”外海風從海麵上吹來,吹著她飄柔的短發,他屹立地站在門外,倚著一輛自行車,憶羽奔跑的腳步在他的麵前停了下來,她驚奇地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這位俊秀的男生。
“我來接你去上學的”他側過臉,冷冷地說。
“潯……”她嚅動雙唇輕聲地說出了他的名字。
這也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他的眼睛冷冷地看著她身後的瑪櫻,微微轉著頭風傳送著他清脆的聲音。
“要不要我送是你的事”
“瑪櫻姐,你回去吧!我去上學咯”她微笑地對身後的瑪櫻道。
紫苑花在風中搖曳,扇動著輕柔的翅膀,陽光普照,從茂密的樹葉縫隙直射著小道上的倆人,她的長發被風吹得飛舞,車輪轉著……
他踩著腳踏車,憶羽坐在他身後的副座上,修長的手指抓著他腰間的黑色製服,一種莫名的感覺順著風牽動,她黑色的瞳孔中映照著他的背影,可以微微聽到他均勻的喘息聲,這種熟悉的感覺,使她的心微微顫動,刺痛著她。她修長的手指放開了緊抓著的衣服,漸漸從腰的兩側向腰前伸,直到摟住了他的腰。他的心一陣顫抖,目光看著她修長的手指。
她的頭又漸漸地靠在他的後背上,她閉上了雙眼,感受著從他身上傳來曾經有過的熟悉氣息。
“就是這種感覺,與尚飛的溫暖不一樣的感覺,那仿如大雁的氣息”她的腦子裏緩緩地流過這句話。
楚潯什麼話也不說,也沒有拒絕給她這樣靠著。但是他的心卻在害怕,他害怕在給她這樣靠下去,就回永遠都忘不了那種“依戀”了,畢竟是幽雨讓他來接她的。也許,這就是老天的安排,命運注定他們四年後又再次相見,命運注定那可笑的謊言終究有一天回破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