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錦夫人立刻伸出纖纖玉手捂住了他的唇,“我要你用嘴喂我!”話音剛落,她便將唇緊緊貼到了冷霜的唇上!
可憐的冷霜,一口酒未下肚,被錦夫人這麼一驚,硬生生地嗆住了。
隻見他臉色忽然漲得通紅,胸膛劇烈地起伏著,一雙手緊緊握拳,卻不敢將錦夫人推開。
很久之後,錦夫人才滿意地離開他的唇,坐好,又與林晗清風二人飲酒作樂。冷霜幽怨地看了仿佛什麼事也沒發生的二人,說了兩個字——失陪,便離開了。
錦夫人哪能如他意,手指一勾,說:“要走麼?可以,再喂我喝口酒。”
左盼見到冷霜的太陽穴都在巨跳。
嗯?難道冷霜以前沒陪人喝過酒麼?怎麼會是這種反應,一點都不專業,看吧,還是清風敬業一點!他見到冷霜一臉的正氣凜然邪氣不侵擺出一副士可殺不可辱的姿態,忙攀上了錦夫人的肩膀撒著嬌說:“夫人,你隻喜歡霜麼?沒看到我在努力地伺候你啊?夫人居然還說,大家都隻喜歡霜,你讓在一旁的我,情何以堪?”
錦夫人出入風月場所多年,經驗豐富,清風這樣的麵首見多了,可冷霜如此酷的人卻著實沒見過。她輕輕地將清風一推,站起身,款款走到冷霜麵前,伸手攔住他的去路。
“你看都沒看我一眼,就走?想不想看看我的樣子?”錦夫人若柔柳般緩緩向冷霜靠近,伸出白玉一般的手,抓著冷霜的手放在她自己的耳後,取下了一直蒙著臉的紗巾。
紗巾輕飄飄落地,一張美麗的臉出現在眾人的麵前。白皙細膩的皮膚,眼睛不大,卻很好看,一笑,眼角便出現幾絲細紋,顯得更有成熟女人的風韻,鼻子小巧挺拔,紅唇微微揚起,透出一股淡薄的銳氣,甚是威嚴。
“能見到我本來麵目的,可極少。”錦夫人雙手一勾,便攬住了冷霜的脖子,“隻有我中意的人,才有此榮幸。”
冷霜身子一動不動,任由她上下其手,臉色紅得發紫,身子繃地宛如一樁雕塑。
錦夫人格格笑起來,鬆開他,“玉娘說你這是第一次伺候人,看來竟是真的。好了,放過你——隻是今天。明日我還會來找你的。”
冷霜聞言,頓時鬆了一口氣,如蒙大赦般逃離了這個尷尬之地。
左盼在樓上捂嘴偷笑。正笑著,清風向她看過來,目光微微有些無奈。
接下來,清風陪了錦夫人喝了酒說了話,二人便相擁著上了樓。經過左盼麵前時,清風悄悄擰了下左盼的臉。左盼忍住笑,打掉他的手。
好戲看完了,左盼又端起酒杯,懶洋洋地望向樓下,期待還有好戲看。
果然,好戲來了。
她看到了古森。原本在這種地方看到古森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奇怪的是這次不是他一個人,他跟在一個趾高氣昂的小胖子身後。而小胖子身後還有好幾個跟古森一樣,一副哈巴狗模樣的人。
看來,他這次是找到了冤大頭付賬了!
好戲並不是他,左盼對這個老男人一點興趣都沒有。好戲是:他們與一位頗有風度的年輕男子發生了糾紛。
起因是這個男子下樓的時候候,小胖子正上樓。男子身後是一大群人,小胖子身後也是一大群人。他們誰也不讓誰,都站在了路中間,僵持不下。
雙方對恃了很久,還是那個男子先妥協,他側了側身子示意小胖子先過。
小胖子很得意,走過時故意踩了他的腳。卻不知他這一踩重心不穩,身子一斜,咕嚕咕嚕滾了去!
古森立刻上前,對男子咆哮著:“馬公子可是馬大人的公子,你竟敢推他?他要是少了一根頭發我看你拿什麼賠?!”
年輕男子微微一笑:“是嗎?哪個馬大人?”
古森將他的不以為意當成了好欺負,更加狐假虎威了,抓住男子的衣襟繼續咆哮,“馬上跪下磕頭謝罪!”
年輕男子身後的隨從臉色一變,身形微動,男子輕抬手,他才停住。
此時,小胖子已經被一堆人給扶了上來,他一邊揉著摔疼了的屁股一邊怒吼:“磕頭就行了?馬六,你去叫一隊衙役來!其他幾個,為本公子圍住,別讓他跑了!”
古森見到小胖子搬了救兵,更抓著男子的衣襟不鬆手,“這些人,走路也不帶著眼睛來。是隨便什麼人的路也敢攔的嗎?他可是馬公子!”
男子身後的兩個隨從身子同時一動,男子這次沒有阻擋,古森便被架起,丟下了樓。這兩個隨從拍拍手,好像手上有什麼髒東西似的,一臉漠然。
他們的行為激怒了小胖子,小胖子小眼一瞪,以手指著男子的鼻子說:“打狗還要看主人呢!你竟敢打我的人?你們全給我上!打死了算我的!打死一個賞銀一百兩!”
這一下,那幾個嘍囉頓時來了勁頭,一個一個地摩拳擦掌,躍躍欲試。衝在最前麵的,是古森這個傻帽。他不知從哪裏撿了根木棍,高高舉著就向男子衝來。這傻子膽子倒很大,衝到了男子麵前便劈頭一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