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麻煩了,誰都幫不了你,除了你自己。”
此時,左盼緩緩從屋裏走出來,淡之若水,看著毛大紅的雙眼眨也不眨,弱小的身體竟透出一絲超然之氣,仿佛胸有成竹模樣。
毛大紅不禁愣了一愣。這一個晚上,她著實累了,同時也無力地感到,這死丫頭怎麼什麼都不怕呢?她這一夜可是硬話狠話說了幾籮筐,也不見她出來向自己求饒,若是擱別的女娃身上,褲子都不知道尿了幾次。如今又見左盼毫無懼意地直視自己,心裏竟真的打不定主意這丫頭是不是真的有靠山。
所以,當左盼說出這話時,她並未開罵,而是咬咬牙且聽下去。
“恕我直言,你的所作所為並不容於王法,今日你能無事並不代表你日後一直無事,因為,你無法保證你身後之人會護佑你一輩子,或許某日就有個權利比他更大的人將你們繩之於法了,你不知道有句話叫法網恢恢疏而不漏嗎?”
“你究竟要幹什麼!”毛大紅不回答左盼的問題,心頭卻仍感覺到一絲威脅,不由得發問。不能說左盼說的這些她沒有想過,隻是以前都有人“罩著”便有恃無恐,如今,卻隱約有些擔心左盼“上麵有人”了,不然她的背脊怎麼挺得這麼直?
“不想幹什麼,我能拿大姐你如何?”左盼笑笑,“我們來做個交易吧?對你有百益而無一害的,我保證!”
“哼!有屁就放!不要想再誑得了老娘!”
左盼點點頭,“小武武,快來將大姐鬆了!”
“啊?”
文武與毛大紅同時發出疑問。
左盼又是一笑,說道:“既然是要談交易的,我們怎麼能失禮於人呢?快來將大姐的繩子鬆了!”說著對毛大紅拱拱手,“至於大姐身上的膠,我這就取水來給你清洗,還請大姐將就下。”
這個時候的膠水一般都是魚膠或植物膠,用水便可以清洗了。那毛大紅見文武真的來給她鬆了綁,一時更是摸不清左盼的想法了,不由得任憑左盼將水潑到身上,她用手搓了搓後,膠水已經洗去了些,便隨著左盼走進小屋。
“各位大哥還請委屈下。”左盼又對各位“粽子”說了聲便轉身進了屋。
毛大紅一進屋便瞧見了大狗衝她齜牙,不由得哆嗦了一下,輕咳了一聲後她故作鎮定地說:“把這死……狗給拉走鎖起來!”
那可不行,我還得靠它來製你呢。左盼笑笑,便對大狗說:“狗狗,你到臥房裏去。”
大狗低吼一聲,雖是不情不願卻真的轉身去了,讓這毛大紅看得又是一駭,這惡狗居然這麼有靈性?真是可怕啊可怕!這死丫頭居然不鎖起它來,可惡!
“你有什麼要說的,說吧。”毛大紅拎了拎褲子,勉強是坐好了,便端起架子說道。
“我有個法子,既可以讓孩子們給你掙錢,又可以讓他們對你從心裏順服,並且你也沒有違反王法的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