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這樣的激將法,我不會上當的!你現在是出不來的,這就夠了!對於我來說,隻要這一時半刻的工夫,你也是知道的對不對,等到熒惑守心的時辰一到,你便是最微弱的時候!”
海藍對於“玲瓏”那微弱得幾乎可以忽略的挑釁自然是不屑一顧,柔軟的笑了笑道。
“熒惑守心?”紫晶挑眉問道,她從未聽過這樣的名字,這又是什麼她們所不知道的事,為何這一番再次相見,她們竟然感覺陌生了那麼多。
“你怎麼知道馬上會有熒惑守心?而那天象怎麼會對凶神產生什麼影響!那不是對帝王的災像嗎?”岫岩亦蒼白著臉色皺眉道,在她的印象裏怎麼也沒有對於熒惑守心和凶神之間聯係的預兆。
“上觀天象之事乃是旁門左道,你們當年都是不喜學的,隻有我閑暇之刻多看了看這些書籍,恰恰在其中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雖然當時我覺得是天方夜譚一般的傳言,但現在看來那些似乎也沒有那麼的離奇!尤其是在知道凶神存在的時候,那書中的記載幾乎預言了所有的事情!
其中熒惑守心就是對於凶神而來的,熒惑又名赤星、罰星、執法。又視火星在東方叫懸息,在西方為天理,在南方為火星。火之精,赤帝之子。方伯之象,主歲成敗,司宗妖孽,主天子之禮,主大鴻臚、主死喪、主憂患。司天下人臣之過,主旱災、饑疾、兵亂、死喪、妖孽等等。”
海藍抬頭看了看天色,不慌不忙的解釋著,幾句簡單的答話,將她多年所學便完全概括,可紫晶等人卻仍是不懂。
“這樣說來,熒惑守心乃是對天子災難的預示,又跟它有什麼關係?”紫晶繼續問道。
“熒惑守心預兆著天子龍氣大損,甚至消散,二火相遇則龍崩殂!但偏偏的,書裏亦說過另一個說法,天子的龍氣亦是上天的神賜之物,那龍氣消散的時候將它用一些手段聚集起來,龍乃天地間正氣歸屬,正邪之分立顯,要對付它不就有了足夠的天賜神力了麼!有神女的靈魂和身體,有龍氣這樣天賜之物,還有什麼是不能的呢!
難道你們真的以為隻憑著我們幾個普通人的一些內力和術法就可以和凶神相抗!難道它會懼怕我們的力量?我修習的魔功是為了最快的提升自己的力量,不過比之於凶神這樣天賜的妖魔之力,還差了太遠,唯有用上天之子來對付上天塑造的妖魔!”
海藍見她不懂,便更加明白的解釋道,她的計劃幾乎沒有任何紕漏,將所有人所有事全部算計在裏麵,甚至連黑衣人何時會發動攻擊,她們趕到這裏的時間和熒惑守心出現的時間差都計算得一點不差,用“七殺陣”恰恰為她們爭取了最後一點時間。
“熒惑守心自古就有,不少帝王也將其當做了一個災難發生的預兆,而且還是關於天子本身駕崩的預兆,可發生的幾率少之又少遠不及他們那樣過分的擔憂,如今這個時候,用一個可能的天象來製止它是否太過草率!”琉璃沉吟半晌,此刻方才開口,她並非不知熒惑守心的說法,可依她千年的記憶裏麵,並沒有關於這個和凶神什麼聯係,甚至因著這個天象死去的皇帝也是鮮有耳聞,此時,聽海藍說起此事,不由得暗暗擔憂。
“是否是草率隻有最後才能知曉,同樣是天賜之力,是上天的神祗,又有何不同!不過是借用了南宮淺溫的龍氣罷了!”海藍反駁道,她自是有這個自信認為計劃可以成功。
“借用?龍氣一失,他這個皇帝也到頭了吧!性命攸關,又是一國之君的性命,海藍,這不是兒戲!”紫晶亦低聲勸道,她何嚐知道海藍竟是這個主意,要借南宮淺溫的龍氣來對抗凶神,在熒惑守心這個最不利於帝王性命的天象之時,將他的龍氣抽離,那與殺了他又有何異。
“我自然知道輕重!他乃帝王,一國之君,民為重社稷次之,君為輕!這個時候,若是阻止不了凶神出世,要他那一國之君又有何用!現在能讓他為國為民犧牲自己也是理所當然!他是個好皇帝,那在這樣的時候便更不該吝惜一己性命!”海藍似乎有些不解的看著突然善心大發的紫晶,這樣的時刻,難道因為看著自己的劍婢突死而忘記了天下?
“難道你上次回去根本不是為了拿回‘鳳尾’,而是要在他身上做下什麼手腳,你早就推算出了這個異象,所以借由那個機會,目的不過是今日方便你行動,讓你好取他的龍氣!”岫岩聯想起了之前的種種,開口問道,但語氣卻已經是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