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護法,他們二人。。。難道要同我們一同返回?”
“正是,走吧,既然你們奉命而來,又用上了那般手段,想必是十分緊急的事情,怎麼還不啟程?”
離開祭壇的時候,蕭俊辰已經不見蹤影,但琉璃卻知道他沒有離開,隻是在某個角落中看著她們的一舉一動。
而急於得到她答複的桃灼莊眾人竟出乎意料的知曉琉璃要盡快回去的消息,一時間欣喜異常,沒有想到這次原想著棘手的任務出奇的順利,原本最難以說服和攻克的北琉璃此番也是格外配合。
她們以為那昨夜的手段淩厲逼人也讓琉璃能夠退步,原想著回去之後能夠得到什麼獎賞,起碼不用受到責罰,但在見到琉璃身後的二人之時這種情緒便頓時瓦解。
“這不太方便吧,他們畢竟是外人,桃灼莊又是極其隱秘的存在,若是被外人知曉了。。。恐怕師傅那邊。。。”
“師傅那邊自有我去說,你們不必擔心,他們的存在想來師傅也是喜歡的!”琉璃無奈隻能暫且改了稱呼,不跟著她們回去,如何能夠找到西岫岩呢!
“可是北護法,這不合規矩,若是北護法執意如此,那我們就要先派去雪鴿將消息傳回桃灼莊,再行處置!”
“放肆!師傅的命令是命令,海藍的命令也無法違背,怎麼我的話你們就當做沒有意義的耳旁風嗎?”琉璃陡然淩厲,眉眼間迸發出的氣勢逼人,杏眼圓睜,漠然的掃過周圍兀自低頭請罪的殺手。
“不敢,我等隻是謹慎行事,萬一有什麼差錯,我等可是要被處以極刑的!”她們雖如此說,但心中卻亦是懼怕,誰不知對方的手段,若是惹急了琉璃,誰都沒有好下場。
“哼?極刑?看來我是長久不在莊內行走,你們已經漸漸淡忘了我的脾氣!”琉璃淡漠開口,但其中的含義確實令其他人毛骨悚然。
她說道最後一字的時候眾人已經戒備於心,但隻覺身邊氣流微動,還沒有來得及有絲毫的反抗之力,便發現領頭的幾個回話之人右邊臉頰齊齊的多了一道細小的傷痕,鮮紅的血液順著她們柔嫩的頸項流下,緩緩得,雖然不多卻也無法止住。
居於琉璃身後隻能看到她背影的大祭司和影二人卻同時提了一下心,他們分明看到她出手時的無力和勉強,明明身子已經被巫術損傷大半,但還是堅持如此,雖然經過短暫的調息和入門的修習,但遠遠不足以彌補她失去的精氣。
“大祭司。。。”影低聲開口詢問,還沒說出下文便被後者阻攔“不必插手,她既然要如此就有她的道理,你貿然相助反倒更引起其他那些人的懷疑和提防。”
“是。。。”影半低著頭答道,雙手緊緊的握住,不再看眼前的情形。
“北護法息怒,是我等逾越了!我等絕不敢有絲毫冒犯北護法的意思,他們既然是北護法的人,自然沒有什麼要緊,還是護送北護法回返莊內的事情重要,我們盡快啟程吧!”
臉頰慢慢的變得麻木,感覺不到任何疼痛,隻能不斷看到血液在漸漸流逝,眾人心中的恐懼更盛,明知這是琉璃用了什麼毒藥,立即改了口風先保命為上。
“好,走吧!”恢複了最初的漠然,琉璃看也沒看她們一眼,轉身請了大祭司二人自行離去。
剩下的眾人裏受了傷的也不敢開口討要解藥,生怕再惹怒了這個毒辣狠厲的天煞星,她們雖然皆是殺手也習得毒術,卻不知琉璃用了什麼特殊的東西,並不敢輕舉妄動。隻盼她出去之後看在同門的份上賜一份解藥罷了,伸手用布條緊緊紮住傷口,眼看血液再次滲出,浸透了布條卻也無可奈何。
但轉身,放眼望去,事情卻沒有那麼簡單,全部鳯族寨子都被聞訊趕來的男女老少站滿,有的頭上身上還包裹著布條和夾板,哪怕是前一夜受了傷的人恐怕隻要能站起來的都到了。
“大祭司,您難道要離開我們?”
“大祭司,您不要走啊!”
“大祭司,不能就這麼走了啊,您走了我們怎麼辦!”
“大祭司!”
眾人無須多問,隻看影背後的行李便明白了始末,山呼聲響徹整座苗寨,幾乎連旁邊的寨子都能聽到這裏的異樣,眾人或悲戚,或懇求,他們從沒有想過有一天保佑了他們全族的人會離去,數年之後再見到大祭司會是這樣的情形,一個天神般的存在,此刻,所有的人都覺得他們的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