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藍和琉璃二人自然要抓住這個機會,當下海藍袖中寒光一閃,還沒有看清她的動作就已經向西岫岩空手的一側切去,沒有絲毫的猶豫竟仿佛好不在意西岫岩會傷在她的追月刃下,但西岫岩也仿佛預料到她會有這一招,握住長鞭的一手未動,另一手猛的五指成爪的抓向海藍的手腕,企圖阻止她繼續切下的動作。
卻不料,海藍這個看似猛烈不留餘地的招式卻隻是障眼法,實則隻是蠻力而沒有用上任何內力催動,被西岫岩猛的一擋一抓就落於她手中,而海藍絲毫不以為意的眼角瞥向琉璃的方向,後者會意,素手一揮,長長的綢帶淩空而出,不見源頭何處隻見其上下揮動隻是片刻便將西岫岩的身子縛了個緊實,從頭到腳不留絲毫的空隙,唯留出她的兩條手臂尚在外麵。
而紫晶和海藍二人見狀也同時撤開,由得琉璃繼續動作,西岫岩被層層捆住自然不服,身子不斷轉動著想要掙脫,但琉璃這綢帶並不是尋常之物,哪裏這麼容易就讓她掙開了去,眼見她兀自掙紮,琉璃輕喝一聲手下不停,竟是力道又緊了幾分,直到西岫岩在其中再不動彈才罷。
等了半晌,西岫岩似乎已經失去了反抗的能力,紫晶和海藍才上前查看,她們自是不忍見到西岫岩這般模樣,可是一時間哪裏還有更好的辦法,一個拚命滿身煞氣的西岫岩,不傷到分毫而困住她簡直是難上登天,好在琉璃這綢帶之中含著一些迷魂散之類的毒藥,能夠令人在短暫的時間內進入昏睡的狀態。
紫晶伸手握住西岫岩尚留在外麵的手腕,秀眉微皺著思索,隻是過了足有一盞茶的時間才抬頭看向其他二人道“沒有什麼異狀,之前那被壓製住的反噬之力毫無痕跡可尋,從脈象上看並不是這樣的問題,而且這幾****的身體恢複的很好,從剛剛她用的武功內力也能看的出來,絲毫沒有氣血不暢的狀態,所以不是她身體的上出了毛病!”
“那是什麼?她這般模樣突然之間奮起殺人的狀態不是術法反噬又是什麼?難不成中了邪?”海藍柔聲問道,眼睛亦看向西岫岩僅露出的鳳眸,緊閉的眼中不知那紅芒可曾退去。
“應該不會啊,這裏是吟星軒,琉璃的地方,而且我們住的地方又隱秘,除了梓胭幾乎沒有旁人知曉,她又從哪裏中的邪呢?”紫晶快嘴反駁道,雖然她也知這隻是海藍隨口的猜測,但對於這樣的狀況也不能不成為一個可能。“而且我聽說像我們這樣的人身上煞氣太重,一般的邪魔倒不敢上身,這個實在不太可能。。。”
“不是。。。也並非完全沒有可能的!”琉璃突然漠然的插嘴道。
“恩?怎麼說?”紫晶立即問道,這樣離奇的事情難道會是真的?海藍亦收回在西岫岩身上的目光,看了過來。
“岫岩現在的情況倒是有些像傳說中的‘離魂’!”琉璃似乎有些不能確認,仔細皺著眉心回憶著其中的相似之處。
“什麼‘離魂’,你聽過嗎?”紫晶疑惑問向身邊的海藍。
後者搖頭否認道,她雖然涉獵廣泛但也多為琴藝權謀之類的,於這些卻還是鮮少接觸“並沒有。。。”
但她的話卻被西岫岩一陣猛烈的掙紮打斷,被縛在綢帶中的人似乎有清醒的跡象,三人不敢再遲疑,當下先擱下這個話茬,穩住這好不容易才製服的人才是關鍵。
紫晶出手如電的用銀針隔著綢帶準確的刺中了西岫岩的幾大穴道,立即讓她安靜下來,而琉璃亦同時輔助的將多餘的綢帶撤開,以防在她血脈不通的情況下再勒出什麼其他問題,海藍從旁幫手,同時暗自提防著西岫岩會突然醒來發難,好在她似乎真的昏睡過去,幾人這般動作都沒有再將她驚醒。
一通忙碌下來,已是三更盡了,雖然在這裏聽不到外麵打更的聲音,但幾人心中有數,將她抬回了屋中,梓胭亦適時出現在門外等候吩咐,她一直知道院中出了什麼事情,隻是怕自己武功不濟貿然幫忙反倒拖累了幾人,所以才不敢動作,隻是看著外麵的情況,直到此刻方曉得琉璃會有什麼事情要她去做,這才出來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