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近!”黑衣人隻是保持著原來的位置沒有挪動半毫,還是啞著嗓子吐出了四個字,然後便是不住的伏地喘息,每次用幾樣神物之間進行通靈都要消耗大量的體力,這已經是他的極限。
而一旁的玲瓏卻不去管他的狀態,自是咀嚼著這話中的含義,一想到那異寶唾手可得,便不禁激動起來,但又想到紫晶拿來的東西那一文不值便覺得她是在敷衍了事。
打定主意,當下便出門提聲喚來近處的弟子,吩咐一聲令紫晶速來相見,才緩步回到竹林精舍之內,任儒海被留卿帶走,她再沒有其他可去的地方,正如這麼多年來她每日生活的模樣一般,無所事事,隻用悲傷和憤恨來填滿自己,但她總算找到了另外更重要的事,此事一成,她便再不需要這樣了。
任儒海不死不活,而她的目的也同樣達到,自此,她的多年的仇怨算是紓解了一些,隻是剩下的便要他用****夜夜的折磨來償!
“你留不住我的,隻要我想走,還沒有人能夠留的住我!”****相對,卻終究是形同陌路,西岫岩幾次暗示不成隻能跟王舒攤牌。
“你離開這裏還能去哪?背棄了桃灼莊,你的後半生隻怕會遭到無盡的追殺和流離失所,待在這裏起碼我能保你萬全!”王舒無奈道,方法用盡,卻依舊留不住這個女子,是他不忍心下狠手,還是她太過堅持?
“我生來就不是一件可以任人觀賞把玩的玩物,這是皇帝的行宮,什麼都好,沒有我在之前十幾年間一直提心吊膽提防的危險,亦沒有讓我泯滅良知的任務,沒有血腥殺戮,就如同我們一直向往的平靜生活,可是卻沒有她們,終究是禁錮。”西岫岩清冷道,鳳眸中的落寞顯現,也不知說的真假各占幾分。
“禁錮?嗬嗬。。。我的心血就讓你說成了這番模樣,殊不知這世上我最不願委屈的人就是你!我願將所有都給了你,隻想你在我身邊不離不棄,這個也是我的奢望嗎?”王舒苦笑不止,仿佛自從遇到她,他無奈苦笑自嘲的次數便明顯增多,如今他還哪裏是一個叱吒商場十餘載的人,簡直是在卑躬屈膝的祈求那微薄的注目。
“我當不起,若是在戈壁初見,生死之間,你說了這番話,或許一切都不同了,可是經曆了那些事後,我早就失去了原有的。。。總之,你給我的並不是我想要的,而且,你給我的我也不會要!”西岫岩清冷的吐出最傷人至深的話,眸色一變,身邊原本被暖爐熏著的的氣溫都低了幾度。
麵對這樣坦蕩的拒絕,王舒隻能沉默以對,他不知還能說些什麼,做些什麼才能留得住她,或者說,無論怎麼樣做,他都隻能留住她的人,卻留不住心,而她的心遺落在了哪裏,誰又能不清楚呢!隻是這話,他不能說,不能問,隻能放在心裏腹誹,可是她清楚嗎?她知道自己今日的不願究竟是失去自由的恐慌亦或是那個禁錮她的人是他!若換了留卿,她怕是不會這樣強硬的反對吧。
“對不起!我早已經不是原來的我,這樣的情誼我受不起,還不來!”
“你可知我最不願聽得就是這三個字,哪怕你出手傷了我再離開,也好過這樣****看你難過落寞。”
“那就放我走!你明知道我並不幹淨,手上沾滿了鮮血,不值得你這樣,而且我並不是恩將仇報的人,你對我如何,我心中有數,何必於此!難道事情就如初見一般不好嗎?人生若隻如初見,該有多好!”西岫岩緩緩說著,語氣竟意外的溫和,似乎想到了什麼。
“不,我不想放手!你若離開,必會受到更深的傷害,我怎麼能看著這事發生!別逼我,我不想真的將你禁錮起來,你就不能聽我一次,好好的待在我身邊!”王舒眸中有些紅光閃動,依然不依不饒,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得不到的就算毀去也不願拱手相讓!
“王舒。。。”記憶中,自他們相識以來,西岫岩便從沒有這樣認真的喚過他的名字,但陡然叫來,卻含著祈求的意味,她不願出手,不是傷重無力,而是不忍相傷。
王舒搖搖頭,製止了她繼續說下去,暗紅的眸光看著她道“你知道嗎?最傷人的辦法從來就不是身體上的疼痛,而是出口。。。成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