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在街頭引發什麼騷動,留卿先派人進了城鎮買來西域的服飾,大家換好之後才進城,當然這個“大家”是包括了西岫岩和白澤的,雖然他們不知為什麼一定要帶上這兩個來曆不明的人,美貌過人不說,還頗受留卿的重視,但眾人隻能暗自交換疑惑的眼神,卻沒一人發問,都是內行,隻一眼就足矣看出他們的武功道行,在這裏關頭,沒人願意惹麻煩,而且留卿也發了話,便隻能由著他們去了。
西岫岩身上的衣飾在結界中破損的看不出本來模樣,而她也沒有再刻意壓著聲音說話,本來的性別便凸顯出來,一群男人和一隻神獸之中夾雜著一個年輕女子,這個組合不可謂不奇怪。
但就是這樣的一行人,在尼雅百姓的差異眼中旁若無人的進城,從這裏回去的路線西岫岩早已熟記於心,這裏是難民營,然後便是。。。王舒的地盤,這裏,又回到了他的地方,也不知那個神秘的男子如何了!
“席嫣!”剛剛想到這裏,西岫岩便聽到耳邊有人低呼了一聲,但下一秒,肩膀便被人握住,“席嫣,真的是你!沒想到在這裏還能看到你,怎麼樣,你臉色怎麼那麼蒼白!”
這個熟悉的聲音的主人西岫岩不作他想,這個化名也隻是她信手拈來,卻沒想到今日被這麼多人聽去,她隻是稍有所想,就立即成真,這個情況下相遇,而對方又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商人,她還真不知該作何想法。
但她沒反應過來,不代表其他人也無反應,肩上力道一鬆,白澤將這個突然出現的男子拎到一旁,冷聲道“你是何人?小姐,你認得他?”
“我。。。”西岫岩還沒答話,便被一臉驚喜此刻卻換做驚詫的王舒截斷“你的眼睛怎麼了?”
“暫時看不到了,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你還好嗎?看來那些人沒有再來找你的麻煩!”西岫岩淡淡道,這種感覺好像久未見的老友一般,或許此刻她不管遇到哪個曾經相識的人都會覺得分外親切,無需寒暄,就足矣知道對方的想法,她如今的情形想必王舒已經看出。
“怎麼回事?你受傷了!走,我回去給你找最好的大夫幫你療傷!”王舒確定道,看也不看後麵的留卿等人一眼,就連站在西岫岩旁邊一副保護架勢,甚至將他推開的白澤,他也同樣沒放在眼裏,本來就曬得黝黑的臉色見她如今的傷勢更沉得不像樣,身上與生俱來的氣勢令他雖不懂武功卻在眾多高手中絲毫不懼,甚至隱隱有淩駕之上的意味。
“恐怕不行,我現在不太方便跟你回去!”西岫岩苦笑道,但聽到留卿的耳中卻是另一重意思,想也不想脫口而出道。
“她自然不能跟你走,因為她現在是我的人!”此言一出,眾人皆驚,釜薪幫的弟子們暗暗稱奇,這一路行來,怎麼沒看出那女子和他們的大師兄有什麼,相比之下她跟身邊那美貌男子更加的契合,難道兩人在鬧別扭,所以大師兄才對她多有重視,否則,以他們對留卿的了解,這些年來,他幾時近過女色,就算去青樓楚館也知看著他們玩樂,令他們一度懷疑這個師兄身有隱疾,這個女子有什麼特殊之處,能夠令他另眼相看。
他們也隻能暗地中想象,而白澤的臉色變得更加誇張,“小姐!你的眼光還真是不怎麼樣,那個小子。。。嘖嘖”
“席嫣。。。他說的是什麼意思?”相比之下,王舒已經算鎮定的人,但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他手掌已經被自己掐出了血痕,拋下一切,舍去家業前來尋她,得到的竟是這樣的結果,隻是幾天的工夫怎麼會變成這樣!
“你!”西岫岩聽到之後隻覺得氣血上湧,臉頰發熱,也不知是氣的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她猛地轉身指著留卿的方向,卻再說不出一個字來,旁人的詢問和遐想她根本沒有理會,亦沒有放在心上,隻有那人說的話句句如刀紮在她的心上,脅迫還不夠嗎?還要這樣的折辱他才滿意?本來甜蜜的話在他口中竟變得如此不堪,她是什麼?奴隸嗎?供他驅使?一直高傲的她如何能夠忍受這樣的侮辱,在結界之中那個多情溫柔的人果然是她的幻覺!現實又給了她一個響亮的耳光,這下,總該清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