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在這一瞬間不想繼續追究為何他要如此做,即使他們相交不深,何必為了她至此,有些事,隻留在心中或許更好,說出來隻能徒增傷害。
“我雖不是什麼善人,但也不願因自己的事而牽連別人,請王爺放心,海藍若想離開,這皇宮也困不住我!”
“好吧,若有一天你想要來,便盡管來找我,我的封地永遠歡迎你的到來!”南宮淺洺被拒絕也無惱意,隻是灑脫退一步道。幫人乃是情分,不願強求結果卻是他的本性,隻是轉身漸漸遠離之時口中喃喃道:你恐怕永遠也不會來吧?
待他離開,海藍腦中不斷回響著他所說之事,最終還是禁不住道“天籟臨走之時留下了一封信可還在?”
“在這裏,小姐不是不想看嗎?”
海藍將信拿在手裏,仔細思量著揣度著,像是要將信燒出一個洞來,翻來覆去的無法下定決心該不該看這裏麵的結果,她本應如南宮淺洺一般坦然離開,可是現在卻還因為他的話而觸動,最終她還是忍不住將信封撕開,展開其中的信紙細細看來。她不知道的是,當她將信封撕開的一瞬間,那屬於她的命運之輪已經契合。
海藍越看越是心驚,直到最後無法自持,如她一般定力非常,殺人奪命都不會有絲毫波動的人也不禁臉色慘白,原來這才是一切的緣起嗎?
“小姐,四小姐剛派雪鴿傳來消息已到京城,隨同而來的還有大小姐,還有這個隨信同來!”黃汐看海藍的臉色不好,猶豫著還是不敢耽擱將東西遞給海藍。
“這是。。。”海藍看著紙條上琉璃的字跡喃喃自語“忘憂散。。。白帝城‘靈醫鬼手’東方家的獨門秘藥。。。服用後可令人前塵皆忘。。。”
“或許師傅是怕小姐不方便離開,特意派大小姐拿這藥來讓小姐給宮內人服下,可令小姐全身而退。”綠羅看著海藍的臉色不對,揣度道。
“東方家的獨門秘藥不會輕易流於世中,紫晶曾說師傅和東方家有過交情,所以她能拿得到也不稀奇。”
“小姐說的是,這是師傅擔心小姐,以除後患!”綠羅還是不明就裏。
“所以,這就是真相!綠羅,你送天籟離開的時候她可曾說過出宮後要去哪裏落腳?”
“小姐當初並無心深究當年的隱秘,而天籟更是希望能夠從此重新開始生活,所以奴婢並不知她如今在何處,小姐怎麼突然想到了她?”
“找不到她,就隻能問另一個人!對,隻剩下一人知曉當年的事情!”海藍說著就向外走去,完全不理會身後二人的呼喚,“小姐這是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那信裏寫的又是些什麼?”黃汐和綠羅隻能麵麵相覷,忙提步跟上,不多時,才發現原來她去的是宸佑宮內,通稟之後,而今的皇太後還未及移宮,沒想到三番幾次請她她不來,現在卻不請自到,但還是令人速速的將海藍帶入宮內,黃汐和綠羅則因海藍之令而被擋在了外麵。
“海藍多日未能請安,還望母後見諒,今日海藍心中有一事不明,還望母妃能夠解惑!”入殿之後,海藍隻是行了簡單的常禮,便開門見山的向正中所坐的皇太後問道,一眾人等全被喝令退下,就連淩梅也不在殿中。
“哦?有什麼事情能夠讓你主動來哀家這裏詢問?想必事關重大!”皇太後還是之前所見的模樣,隻不過換了衣裝,顯得更加雍容而非豔麗。
“敢問母妃,當年九公主失蹤一案母妃可認為當真是前皇後所為?”
“海藍為何有此一問?”
“全因海藍日前曾在無意之間和前皇後有過交集,深感她並非那般為了爭權不擇手段之人,或許真凶另有其人,這麼多年隻是一個無辜之人受屈,卻令真凶逍遙法外!”
“這宮中人複雜多麵,又豈是你一麵之緣便能看透的!”
“那母妃的意思是認為她就是真凶?”
“哀家。。。這些年來連先皇和當今聖上都無法查明的事情哀家更沒有定論,海藍今日怎麼對此事這般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