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錯了,南宮淺溫乃是臨陣脫逃,否則父皇如何能被他氣得病發,若父皇有什麼事情,他可就是千古罪人!”南宮淺浠絲毫不讓,麵對慧側皇妃的失神繼續冷聲道,失去南宮淺溫作為依仗,慧側皇妃根本再無任何繼續前行的機會,他母妃靜婕妤這麼多年在慧側皇妃之下受的委屈,從今日起,便可以盡數還回了!
“大皇兄這話欠妥,父皇乃天子,自有上天護佑,如何能受這些事情的刺激呢!還是說皇兄以為父皇如此不堪一擊?迫不及待的想做些什麼了?”
“你!”南宮淺浠被這人說的火冒三丈,這種事情隻可私下心知肚明,一旦被揭穿就是殺頭的大罪,不過沒有了南宮淺溫還有誰敢跟他公然作對?
“原來是八皇弟啊,父皇一向喜愛八皇弟更勝我們這些皇兄,你心內焦急我們也是理解的,但你不能如此含沙射影,若被有心人聽去,皇兄豈不是含冤受屈了!”南宮淺浠回頭看到竟是南宮淺洺在他身後不遠,琥珀色的眸子裏寫滿了不屑。
“皇兄此言差矣,父皇龍體欠安,莫非皇兄不著急嗎?此刻最該問的是禦醫父皇的龍體如何,而不是在這裏追究是誰的責任!六皇兄已然失蹤,無法當麵對峙,現在下怎麼樣的結論都為時過早,究竟是臨陣脫逃還是遭遇奸人所害還是未知!”南宮淺洺聲音不急不緩,卻將剛剛還囂張的南宮淺浠說的啞口無言,看他的臉色也是被氣得不輕,但又無從反駁,隻得在心中暗暗記下,惱恨的暗罵。
南宮淺浠被南宮淺洺幾句不鹹不淡的話堵得啞口無言,暗自咬牙,這狼崽子說話竟這般不留餘地,他就不怕自己和他結下梁子,秋後算賬嗎!之前是南宮淺溫,現在又來了一個!
南宮淺洺一臉不以為然,似乎並沒有意識到他剛剛已經和南宮淺浠的關係再無法修複,從那雙琥珀色的眸子裏隻能看到有些焦急的向裏麵張望。南宮淺浠剛要開口,便被裏麵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
“微臣見過各位娘娘,王爺,公主。”聚集在乾元殿後堂中的人太多,讓出來的禦醫不知該如何見禮,剛剛頗有威勢的慧側皇妃此刻已經失魂落魄,她唯一的兒子就這樣沒了,猶如晴天霹靂一般,將她的主心骨都抽離了身體。
“平身吧,父皇情況如何?”南宮淺浠輕視的掃了慧側皇妃一眼,轉頭對著禦醫道。
“聖上暫時無礙,隻是現在需要靜養,萬不可再勞心勞力,隻靜養方為上!臣等已經研究出一個最利於聖上此時龍體的藥方。”禦醫雙膝跪地,未敢聽從南宮淺浠的話起身,就這個姿勢將手中的藥方舉過頭頂,請諸位後宮主子過目,這是規矩,保證皇上不被人所害,在藥方上做手腳,隻是這一眾人中勾心鬥角方麵全是首屈一指的人才,而對於這無用處的醫術便完全沒有修習過。
南宮淺浠臉上尷尬之色一閃,還未及說話,旁邊一隻素白纖細的手便伸過來將藥方拿走,南宮淺浠詫異的轉頭看到海藍還是那般柔和的微笑,與平常無二,他心中詫異怎麼剛剛的消息沒有對她產生任何影響,她難道不知以她現在的身份,沒有了南宮淺溫就什麼都沒有了嗎,可是海藍卻還是靜靜的掃視著手中的藥方,都是些溫補的藥材,看來這些禦醫還是保守者居多,若是紫晶在此,恐怕還能做的比他們更好吧!
“方子沒有問題,諸位禦醫大人費心了,現在就請去煎藥伺候父皇服下吧。”海藍柔聲道,語氣中卻帶著一絲的不容置疑。
南宮淺浠聽到聲音才驀然反應過來,他才是應該在此發號施令的人,怎麼這女子也要逾越過他不成!剛剛被南宮淺洺一頓搶白勉強壓下去的怒火此刻又湧了上來,一個彈壓不住,要是再有一個跳到他的頭上,那他做了那麼多事豈不是白做,在眾人麵前還有何威嚴可談,想到這裏卻是氣極反笑,不由得隱著冷聲溫和道“皇妹此刻不應該關係娘娘的情況,怎麼還有時間對禦醫指手畫腳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