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說什麼都沒法彌補我犯下的過錯,我也知道你有多痛苦有多恨我!能在臨死之前見到你我已經滿足了,你殺了我吧!死在你手裏我也算死而無憾了!”任儒海眼睛一閉,一副任憑處置的模樣。
玲瓏冷冷看了他一眼:“殺了你?不是太便宜你了,你欠了我這麼多,我怎麼會殺了你呢,我要慢慢從你身上討回我這麼多年受的苦!你好好受著吧!”說著一顆粉紅色的藥丸出現在她的右手指間,左手捏住他的下巴,將藥丸放入他的口中,入口即化,隨即劇痛傳來,如萬千蟲蟻噬咬內髒,任儒海眉頭緊皺,竟沒有發出一聲痛呼,“隻要你能原諒我,讓我怎樣都無所謂!”“原諒?哼,你先挺過這蟲蠱的滋味吧,每日這個時候你都會受萬蟲噬心之痛,而且別忙著尋死,你這是子蟲蠱,母蟲蠱在我這,隻要我活著一天,你就要受一天的痛!”
隨即,一揚衣袖,紅色絨質地毯左邊的兵器架子上一把開天斧的斧頭“咯吱”一聲轉了個個,玲瓏身後原本是牆壁的地方裂開一尺寬的口子,出現了一個暗道,裏麵燈光昏暗,隻能大概看清有樓梯向下不知通往哪裏,玲瓏上前提起任儒海,也不管他疼痛難忍,邁步向暗道口走去。
幻蓮池旁竹屋
北琉璃還在屋內昏迷,留下東紫晶在她身邊照顧,以防她傷口再次出血,所以隻有南海藍和西岫岩來此送留卿他們離開,北琉璃留給他們藥都已經讓中毒之人服下,確是解藥,這麼會兒的功夫已經紛紛醒了過來,好在他們都是練武之人,清醒後自行調息一下就沒有什麼大礙了,之前在幻虹橋暈厥的幾位也轉醒了,唯有瀲灩廊受了內傷的人一時還無法痊愈。
留卿將眾人合為一處,見到她們二人安然在此就已經明了任儒海恐怕凶多吉少,雖然之前他已經想到這種可能,但一時還是無法接受。畢竟是從小把自己帶大的人,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像是自己最親的人突然離開。但他也明白這是師父自己的選擇,自己多次勸阻無效,那麼這裏必然有師父的牽掛,而且他將其看的重於性命!既是如此,那自己也該尊重師父所選擇的歸宿。想到這裏,他回過頭望向明武堂的方向,雙膝跪地,重重的磕了三個頭,聲音已經哽咽:“弟子留卿拜別師父!”站起身來,向著南海藍和西岫岩沒有什麼表情隻漠然拱手道:“告辭!”兩人也不計較,屈身還禮“公子請保重,慢走!”
眼看他們一行人走出大門,又踏上了來時的羊腸小路,隻不過獨獨少了中間那匹棗紅馬的主人,此時已是黃昏,夕陽將他們的影子拉的很長。南海藍收斂了嘴角的笑意,“別人我不敢說,但那個留卿總有一天會回來的!”西岫岩扭頭看著她似是驚訝道“哦?為什麼?”南海藍若有所思的一笑,並不回答,隻是揚頭看了看天,又抬手感受了一下初春略帶寒意的清風:“這一天終於過去了,天色漸晚也起風了,早些回屋吧,不要受了涼!”說著竟是頭也不回徑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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