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為什麼要抓她呢?顧夕止首先想到葉家,從葉明朗遇襲開始她就明白,那些人一定不會放過葉天奇任何一個女兒,她雖然從母親姓顧,可畢竟是葉天奇的女兒,流著葉家的血。可是,這些人為什麼將她關起來,卻不直接殺了她呢?
盡管心裏有無數個疑問,可是目前沒有人回答她。夜色降臨,顧夕止又冷又餓。一遍又一遍地在心中想著比賽是否取勝了?聶遠知道自己失蹤會不會著急?她心裏一怔,這個時候居然隻想到聶遠。
深深地歎了口氣,掙紮著爬起來。已經一天了,沒有人給她飯吃,是想活活把她餓死嗎?
就在顧夕止爬起來的刹那,倉庫的鐵門“哐啷”一聲被推開了,借著門外的月光她看到一個女人站在大門處,抱著雙手麵朝著自己。
顧夕止看不清她的麵孔,可是對方一說話她便猜到了她的身份。
“你有什麼好?他居然為了你放棄我。”
“蘇小姐?”居然是那個蘇覺暖,“你瘋了,為什麼綁架我?”
“哈哈哈!”蘇覺暖大笑著走近,用力踢了她一腳,堅硬的皮鞋落在膝蓋上馬上留下一塊淤青,她有些神誌不清地說,“你不出現多好,你不出現我們都快要結婚了。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她每說一句就踢顧夕止一腳,顧夕止被她踢得踉蹌著再次跌倒在地。而陷入瘋狂的蘇覺暖根本沒有停腳的打算,就那樣左一腳右一腳地發泄著。
顧夕止叫苦連天,因為手腳被綁住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加上一整天沒有吃飯喝水整個人狼狽地貼在地麵任那個瘋女人拳打腳踢。
就這樣過了兩三天,在無盡的疼痛與饑餓中顧夕止迷迷糊糊地聽到倉庫外有隱約的人聲,她實在沒有力氣爬起來,而且也無法判斷倉庫外的是什麼人。隻能睜大眼睛不讓自己昏過去。
她害怕睡覺,害怕在這樣的狀況下一睡不起,遂了蘇覺暖的意那實在太冤了。直到許久倉庫的門被人一陣撬弄,鎖“哢嗒”一聲掉在地上,一個矮小肥胖的女人握著手電筒,貓著腰小心謹慎地走了進來。
隻見她東摸摸西看看,將幾塊值錢又輕便的玩意裝在隨身的大麻袋裏。
原來是小偷,顧夕止輕輕歎了口氣,因為夜裏安靜,她的歎息立即引起女人的注意,一束電光慢慢地移到了她的臉上,她閉著眼睛屏住呼吸。
那個女人伸手在她鼻端,立即驚跳起來,哀叫著“死人了,死人了!”然後跑出大門,一溜煙就不見了。
她不是故意嚇人的,望了望大開的倉庫門,心中激動不已。由於身體已經虛弱得站不起來了,隻能慢慢地向大門外滾去。
一步,兩步,三步,眼看著就要逃出升天了。忽聽得暗地裏一聲冷哼,蘇覺暖竟然又陰魂不散地出現在麵前。
關鍵時刻這個女人出現。老天,你實在太厚待我了,是嫌我的命太長了嗎?顧夕止一麵哀歎著閉上眼睛。
等待中的疼痛沒有出現,隻聽到一個男人憤怒的咆哮在耳邊炸響:“蘇覺暖,你居然敢這麼折磨她。”
話音未落,她的身子便被摟入一個溫暖的懷抱,束縛手腳的繩子被解開,顧夕止忽然覺得十分委屈,望著一臉心痛的聶往忽然眼睛一酸,眼淚不爭氣地落了下來。
“哪裏不舒服?手痛還是腳痛?”
顧夕止站立不穩地倒在他的懷中,聶往索性雙手使力將她抱在胸口。
“聶往,我答應將她還給你了,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蘇覺暖求他。
聶往望了望這個心狠手手辣的女人一眼,怒道:“我們根本就沒有開始,何來離開?若不是我使計騙你,還不知夕止會被折磨成什麼樣子。你這個狠毒的女人。”
“不是啊,我這麼做是因為愛你啊。”
“你等著法律的製裁吧。哼!”
顧夕止瞠目結舌,第一次看到聶往如此狠絕的模樣。她抬起軟弱無力的雙臂摟住他的脖子,說,“我好餓。”
不要管那個女人了,她現在隻想美美地吃上一頓,然後痛痛快快地睡上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