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要冷靜下來。冉墨鈴現在頂著一張妖嬈的卻完全不屬於她的臉,再加上被秋賦樂的一陣瘋狂折騰後。現在的她的樣子是這輩子最傳奇的一次了吧。火辣的黑色皮抹胸,緊身敞開的黑色皮外套和低腰熱褲,在加上皮製黑色高跟靴子。那種日本娃娃型的平劉海長發,加上現在冷的快結霜的臉。而身邊的秋賦樂卻是白色帶帽的無袖敞開的風衣,黑色的背心,單手的過肘的護腕,仿舊的褲子,加上休閑的鞋子,黑色長發也高紮了起來。這樣兩個人在這個魚龍混雜,秩序混亂的小鎮裏卻是格外的顯眼。
“我之前應該早就發現的,這種惡俗的眼光。物以類聚,獸與群分啊。”
低聲在那裏詛咒著秋賦樂的冉墨鈴卻被他的一句感歎給噎在那了。
“哎,這樣穿真的很舒服,以前為了工作,打扮的實在是太傻了,一副賣棺材的樣子。”
嘴角一直在抽搐抽搐。不過現在雖然是晚上,可是夜市卻還是很熱鬧,秋賦樂找了旅館住下後。冉墨鈴立刻狂吃了些東西就跑到房間撕下臉皮洗澡,穿著浴袍出來後,懶散的躺在了床上。泡在藥水裏的臉皮就放在旁邊的桌子上,往裏牆縮了縮後,剛準備關燈睡覺,就聽到了一聲巨大的敲門聲,不對,應該是什麼物體重重的撞擊在門上的聲音。
“誰啊?”
不耐煩的喊了聲,卻沒有人回答,冉墨鈴沒有理會隻當是敲錯門了。剛躺下,有開始了敲打,冉墨鈴完全沒有想去開門的心。捂住耳朵,大概過了五分鍾,敲門聲終止了,終於可以安穩的睡覺了。
一大早,被煩人的敲門聲吵醒的冉墨鈴吼道:“敲什麼敲啊!昨天吵的還不夠嗎?”
“不好意思小姐,這間旅館發生了惡性謀殺事件,請您梳洗好到一樓大廳集合可以嗎?”
惡性……謀殺,吞了吞口水胡亂的應了一聲,便拿起臉皮戴上後穿上那身惡俗的衣服,迅速的去刷牙洗臉。這時候,卻又有了敲門聲,這次冉墨鈴沒有任何猶豫叼著牙刷就去開門。
“冉墨鈴,你——算了,我知道你沒事了。”
外麵站著的是一臉焦急的秋賦樂,看著叼著牙刷,頭發亂糟糟的冉墨鈴方才的焦急完全沒有了。
一樓大廳中,到處都是天界的刑事人員,整間旅館已經完全封閉了。也有不少客人在不停的抱怨或者小聲議論著。而這時候坐在一邊吃著早飯的冉墨鈴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啊?”
“嗬,我們麻煩大了。最近蒼莽大陸出現了連環惡性殺人事件,而且死者都是一些地區有些名氣的美人,每個死者的臉皮都會被剝掉。然後放回死者的手裏。”
喝著牛奶的冉墨鈴小心的把杯子放好後,摸了摸自己的臉道:“我絕對不是美人,不過那凶手要是喜歡上我現在這個臉皮的話我到是可以親手撕給他,就不勞他動手了。”
“嗬,你要是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你就不會那麼安心了。”
“這話怎麼說?”
“當有人發現那個拿著自己臉皮的美人的時候,她就在你房外,據說整張血肉模糊的臉就貼在你的門上,按照房門的痕跡來看,似乎一直在撞擊你的房門。而且,眼珠子都是爆出來的。啊——你幹什麼?”
冉墨鈴嚇的猛的抓住了秋賦樂的手,整個人就那樣跳了起來,然後瘋狂尖叫。
尖叫的最後結果就是,吸引了全場人的關注。扯了扯嘴角,冉墨鈴很丟人的又坐了回去。揉著手的秋賦樂很道:“我買了今天中午的車票,已經申請了天界的刑事人員提前幫我們錄好口供。不過你不用擔心,因為凶手早已經確定下來了,是隻雪豹精。在每個案發現場錄口供隻是一種形式而已。凶手已經由專門追捕天界逃犯的執法官進行追捕了。執法官很是很厲害的家夥,他們的追捕相當專業而且殘酷,遇到棘手的犯人甚至可以當場用天火直接焚燒,那可是一個很折磨人的刑法,不會讓你死,但會讓你生不如死。看著那些犯人痛苦的慘叫,連眼睛也不眨的怪物。當然,我們也屬於被追捕的那一類人,而且似乎也是棘手的犯人。”
秋賦樂的最後一句話讓冉墨鈴覺得心驚膽戰。之後的口供,在一樓的辦公室,冉墨鈴簡直是惜字如金,留給那些刑事人員的印象也隻是一個冰山美人的形象。隻是他們不知道的卻是,冉墨鈴實在是不敢多說什麼,怕有顫音,看到那些天界的家夥,就腳軟手軟頭皮發麻。無論是妖魔還是天界的家夥,冉墨鈴哪方都不想遇到。一個比一個變態,一個比一個嚇人,她冉墨鈴的心髒沒那麼強韌,被抓住了首先就是自己抹脖子先。可是就在她神遊天外的時候,對麵的刑事人員的一句話把她嚇的猛的站了起來。
“冉玉小姐,據執法官柳夜鳴長官的送來的報告,您現在很有可能已經被惡性連環殺人事件的凶手盯上了。為了能確保您的安全,也為了能早日追捕到凶手。現在,我們會安排一名執法官和五名刑事人員24小時保護您的安全。”
冉墨鈴現在隻覺得天旋地轉,之後他們說的話基本沒有聽到,隻是出去的時候也是搖搖晃晃的。剛走到門口就立刻扶著牆滑了下去,手臂卻立刻被抓住,避免了與大地做親密接觸。冉墨鈴站穩後,打量了一下扶起自己的人。一頭紅色的短發,帥氣的臉卻顯得很輕浮的,一身很視覺係的打扮,總之,一看就不屬於好人的範圍。道謝後準備離開去找秋賦樂救命,可被男人抓住的手臂卻沒有絲毫被送開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