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兒在霸道走後,再沒了唱下去的興致,王慶美送她回了寢室,而且再三叮囑她不要去D市。
霸道走了,其他姐妹要明天才能回來,桑兒一個人躺在床上,忽然她感覺很孤單。
自己沒和霸道一起去D市,到底是對還是錯呢?小屁孩兒到底現在怎麼樣了?她相信白鑫肯定是無辜的,他這種人不可能去做強奸的勾當。想到白鑫,桑兒心裏泛起一陣愧疚,自己確實很對不起他。
可是自己又能怎麼辦呢,如果去了,肯定會和王慶美鬧翻,甚至說分手。可是自己想分手嗎?分手後還能選擇誰?白鑫?還是單身?她很迷茫。
與白鑫的關係,她現在一直在極力的逃避,包括這次沒去D市,有一定的因素就是想逃避。不知道為什麼,她害怕和他在一起,因為她從內心深處會感覺到白鑫非常吸引她,而她的思想上又不想接受姐弟戀,害怕有一天自己容顏老去後白鑫會厭煩她,會拋棄她。
對於王慶美,桑兒從王子夢中漸漸醒來後有了一些從新的認識,認識到他沒有自己想象中的完美。關於被打後詆毀白鑫的事,她問過王慶美。當時王慶美哭著請求她原諒,他說因為愛桑兒,怕她會對白鑫產生好感,所以才說的謊,以後保證不會再犯。對於王慶美這一理由,桑兒接受了。她從骨子裏就是一個愛鑽牛角尖的人,所以才一心追尋自己的王子夢,現在開始和王慶美戀愛了,就不會輕易的分開,她一生隻想戀愛一次。
接下來的一晚上,桑兒不斷在惡夢中驚醒,她一閉上眼睛就會看到白鑫在監獄中向她求助的淒慘畫麵,瞬間又變成了霸道指著她鼻子罵她沒良心。
後來桑兒幹脆不敢睡了,打著燈,瞪著眼睛熬到天亮。早上她給王慶美打了個電話,告訴他今天不想去他家了。王慶美沒說什麼,對於他來講,桑兒今天來不來無所謂,關鍵是沒去D市,沒去找他非常厭惡的白鑫。
幣掉電話後,桑兒離開寢室,乘車來到了D市最大的寺廟—瑞佛寺。
桑兒踏著寺前的石階一階一階的往上走,這些石階已經被往來的香客嗎踩的非常光滑,彰示著寺廟年代的久遠。瑞佛寺雖然稱不上千年古刹,但幾百年還是有了。如今部分廟宇雖然有些破敗,但整體來看還是非常雄偉壯麗,彌漫的香氣配上陣陣傳出的梵音,確有讓人心情一清的感覺。
因為來的比較早,加上今天又不是什麼佛家節日,所以廟上的香客很少,隻有寥寥幾人。
桑兒走進大雄寶殿,恭恭敬敬地獻上一柱香,然後跪在佛祖麵前的蒲團上,磕了三個頭,心能默默祈禱,希望佛祖能夠為她指點迷津。有種無神論的說法是人們在無助的時候憑空塑造出了神佛,用以做為一種精神寄托,為自己保留一點希望。不管這種說法是否合理,如今桑兒在為白鑫和王慶美倍受困惑的時候,確實是想到了祈求佛祖。
慧能是個非常聰明伶俐的小和尚,要不然也不能二十幾歲就在前堂做了知客僧。他在旁邊見桑兒一臉愁苦、形容憔悴,立即就明白是遇到了難事,過來說道:“女施主,要求個簽嗎?佛祖會給你指引方向的。”
桑兒果然如他所料般痛快地點點頭,跟著他來到一名高大的和尚麵前。“女施主,這是我的師叔,他老人家在我們廟上最精通占卜之術,解簽也是最合佛祖之意。”
桑兒打量著眼前的和尚,年紀大約在六、七十歲,穿著樸實,卻滿麵紅光,顯得非常精神。
“阿彌陀佛,女施主,抽簽呢還是看手相?”老和尚向桑兒問道。
“我抽簽吧。”桑兒認為抽簽更準。
老和尚把卦筒遞到桑兒麵前,桑兒接過來捧在胸前,心中默默祈禱,“佛祖在上,請為小女子指點一條明路。”
祈禱完後,桑兒拿起卦筒搖了幾下,然後向前一送,誰知竟然一起掉下兩支卦簽,偏偏還一上一下。
老和尚撿起卦簽看完搖搖頭,又詳細指點了一下桑兒應如何搖卦筒。桑兒按照指點一連又試了三次,但每次都出來兩支簽,恰好一上一下。
老和尚神色一下嚴肅起來,對桑兒說道:“阿彌陀佛,女施主,老僧為人卜卦解簽幾十年,從未見過如此怪異的事情,還請你把手想與老僧一觀。”
桑兒也沒想到會這樣,把右手伸到老和尚麵前。老和尚托著桑兒的手看了半天,連連稱怪,光亮的額頭上居然冒出細汗。
“女施主,請恕老僧無能,實在看不透你的手相。”
看著桑兒失望的神色,老和尚又說:“女施主不要著急,請稍等片刻,待老僧去請教方丈,以方丈的精深修為,定會給施主一個說法。”
片刻之後,老和尚從後堂走出來,“女施主,方丈有請。”說完老和尚帶著桑兒來到後堂的一間靜室。
靜室中一個須眉皆白的老和尚站在門前,看樣子是在等待桑兒到來。老和尚看到桑兒後,先是靜觀她的麵相,而後又看了他的手相,一臉恬淡的神情越來越為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