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躲在王家不出門,他也有本事混進王家來,甚至還和父皇提出讓我搬出王家的意見。他說我是他未來的媳婦,可得好生養著。我怕他鬧起事來,還真不敢多在王家呆著,隻好常往大皇姐所在的舊都弘聖宮裏躲,如果去見父皇,他可是貴賓,父皇怎會不讓他見我。
記得我與他第一次見麵,是在宮裏舉辦大隋與西梁國兩國宮宴的宴會上。
不知是不是父皇刻意安排,讓我與他坐著麵對麵。
在他第一眼看到我的時候,居然嫌棄我,對我評頭論足:“嘖嘖,這就是我未來的媳婦啊!這般地瘦,腰就剩下一個小圈圈了,臉也蒼白蒼白的,一點都不紅暈。喂,你沒病吧!”
我白了他一眼,心想你才有病。看他麵色白皙,細膩的皮膚上卻長著劍眉大眼高鼻略微粗獷的五官,但總體來說也算是堂堂正正一表人才,想不到說話確這般的毒。
話說這江陵人士不都是婉約派嗎,行事都講究謙讓有序,何時出了個話說直接的粗獷奇葩人士。不過想到,如果蕭瑒不喜歡我也好,這樣一來婚後可以不用同房,我可沒有脫.光.衣服和不喜歡的人滾在一起的習慣!若不是形勢逼人,我才不想守孝後遠嫁西梁。
沒想蕭瑒見我不搭理他,自顧自地吃喝起來,居然和我耗上似的,一直對我說話,說話的內容從江陵的水美說到江陵的藍天,就連他小時候尿床的醜事都拿出來說,沒想坐在的一旁大臣們都笑了,可我還是一絲不苟地專注吃食。
這讓蕭瑒把與我說話作為了說話的動力一般,我越是不理他,他越是說得起勁,最後還越過了“楚漢交界”,跑到我的身邊來接著說。
我被他的“熱情”弄得不勝其煩,最後忍不住告退離位,沒想他又跑出來黏我。
我見大臣都在裏麵,轉身有些不客氣地對他說:“你到底想要怎樣才滿意?”
他居然有些不好意思的搔頭說:“對不起啊!剛才我不是有心說你有病的。其實就是想試探一下你的涵養。我是個崇尚自由的人,本不是很喜歡父皇給我安排的婚事,所以想氣氣你,然後你生氣了,就和你父皇說解除與我的親事。可你的涵養實在是太好了,我這麼說你,你都不生氣,而且性子真是很好,居然能忍受我話嘮這麼久。我別的愛好不多,就是喜歡說話,所以,我決定待你孝期滿後娶你為妻!”
我看到他搔頭的動作想起了阿述也會在不好意思的時候搔頭,他們兩人的動作如此的相似,近而發現這個蕭瑒細看一下,居然有點像阿述,尤其他的嘴型和他笑起來的樣子,直到他說娶我為妻,我才從呆愣中反應過來。
“道歉就不必了。我的婚事由父皇決定,他說怎樣就怎樣,你不必來征求我的意見,無意義!也無用告訴我,你願意娶我。身為皇室子女,婚嫁本不由心,你以後不必如之前那般多此一舉。”
他瞪著眼睛說:“嘿,你還真是個冰山美人!我就不信我這團火,融化不了你冰冷的外殼。”
這便是他糾纏我的開始,最讓我無法適從的,是在三皇兄婚禮上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