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楚問天並沒有時間去關注這一切。
雖然靠著步法劈開了大部分的血光,但是還是有一小部分的血光鋪灑在楚問天的手臂上。瞬間,一股麻癢感覺傳來,手臂上的肌肉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腐化成攤攤血跡,滑落在地。
楚問天顧不得手臂的腐化,隻用內勁去抵擋進入自己身體的血光,而將全部精力放在哪緩慢卻閃閃光華的拳頭上。
在四顆珠子合而為一後,楚問天感覺內府中,有了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內勁,全力調動,催發內府內勁、吸引周圍的草木精華和天地元氣瘋狂進入身體,長槍槍尖噴薄出冷冽槍芒,點刺在黑衣人的血色拳頭上。
一槍之後,還有一槍!
槍影重疊,槍光陣陣!
黑衣人顯然還是低估了楚問天的攻擊力,在楚問天一波,恰似萬馬狂奔的攻擊波後,黑衣人雖然修為高出楚問天不少,還是被楚問天接連逼退。
得勢不饒人!
楚問天口中發出一聲狂吼,似乎久居深山的猛虎,張開自己的血盆大口,撲向自己的獵物。
黑色長槍,自背後輪圓而出,狠狠砸向黑衣人。
“噗!”
黑衣人一口鮮血噴出。
這是交戰至今,楚問天首次占的一點先機,內府中,唯一的一顆碩大珠子,滴溜溜旋轉中,似乎有數道人影的清晰而模糊的閃現,浮現在楚問天腦海。
依葫蘆畫瓢,一槍劈在黑衣人血拳的楚問天,淩空一踢,一個完美的前空翻,依照內府中人影的軌跡,一槍再次劈來,槍芒劃過玄妙弧線,竟然劈開了黑衣人匆忙中的雙拳抵擋,直插黑衣人前胸。
血花飛濺中,黑衣人接連後退,但右手血拳卻也擊在楚問天左臂。
不顧傷痛,楚問天再次揚槍,皮斬、橫掃、回身旋轉,一槍接一槍,槍影不成密不透風的牆幕,殺向黑衣人!
仿佛突然明悟了三記絕招,也僅有這三招,一遍又一遍的使用,但每次使用,也都越來越嫻熟,最最後,同樣的招式,黑衣人先前還能略微觀察到長槍的軌跡,到最後,卻連長槍的一絲蹤影也摸不到!
槍槍淩厲,每一槍都帶起一團血花!
“啊!”
黑衣人狀似瘋癲,竟然不顧不管、楚問天又一次劈向自己麵門的黑色長槍,一聲厲吼,先前融入其人雙手的血珠浮現而出,閃電般撞向楚問天心田。
勝利在望,楚問天長槍脫手,飛擊而去,同時在空中微微傾斜身體,但血珠速度快若閃電,楚問天直覺的肩頭一陣炎熱,一股沛然大力向自己的身體經脈擴散而來!
此時,黑衣人眼中閃過一抹嘲諷的笑意,卻沒有能夠躲開飛擊而來的長槍,自頭頂到他的第三條腿,開裂成兩半,轟然倒地!
黑衣人臨死前的那抹冷笑,讓楚問天心中一驚,忙將內府中的內勁全部逼向血珠所在。
“砰!”
一聲強烈的爆炸聲在楚問天身體內響起!隨之而來的,還有飛濺的血花、粉碎的肉塊!
狂暴的波動,楚問天身邊的許多參天古樹都沒連根拔起,一大片紅光亮起,自爆炸的中心彌散開去,照亮了半個森林。
爆炸在楚問天的右肩處,那種巨大的衝擊,直接吞沒楚問天經脈中的內勁,心神一陣震顫,被巨大的衝擊波衝起,落下了不遠處的萬丈懸崖。
楚問天隻看見無底的深淵,自己在飄落,便慢慢昏迷了過去……
“啊!”
國公府的一處庭院中,
忽然,蕭蓓一聲曆叫,痛苦的按住自己的心口。
“小姐,你怎麼了?”
肖雪急切問道。
艱難的站直身體,蕭蓓抹去額頭的一抹冷汗,緊蹙雙眉,神情有些恍惚,輕啟朱唇幽幽說道:“不知道怎麼我心口忽然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