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生死(1 / 2)

若汐聽了這話也難過起來,不過是個可憐的孩子,受了她所謂主子的指使,一顆可有可無的棋子。她撫了撫春分的手,輕聲說道“她是貪吃,若不是貪吃,也不會這樣,她自己也是有責任的。”

“不,不是,如果不是我……”春分的聲音哽咽,眼睛裏流出大滴的淚水,想來這件事情她已經憋了太久,“如果不是我,那個廚娘她現在還能活著,不止如此,如果小雁姐姐死了,我更是良心不安,我隻是聽老夫人的話,卻沒有想到……”

“昨晚我想對姐姐說……卻沒有勇氣,今天……今天一定要說出來。”平靜了一下,春分繼續說道“老夫人說,不能讓你進京,如果萬一進京,也不要讓貴妃、讓皇後看到你,至於原因,倒……倒沒有說……”

下毒的事情讓若汐能夠理解,但不讓貴妃和皇後看到自己,這卻讓若汐糊塗了,如果是方老夫人做了對不起自己母親的事情,為何跟她的女兒有關係,若汐越來越想知道,自己的這個母親,到底做了什麼事情,或者,到底如何被害死的,竟讓方老夫人對自己如此忌憚。

說完了這些,春分的精神有些萎靡,怏怏的道,“若汐姐姐,我好累啊,我想休息一下。”

若汐想了想,出門叫了淩虎把白露放出來照顧春分,這才回來安慰道,“我要去看一下侍衛們的傷勢,有白露在這陪你,有什麼事情跟她說就行了。”

白露跟著淩虎身後,低著頭在營地中走著,時而好奇的抬頭,看到周邊的屍首,又緊張的低下頭去。

“別怕,春分受傷了,你來照顧她一下。”出了帳篷的若汐看到白露,出聲安慰著。

“若汐姐姐!”白露看到若汐,忙走上去,拉了她的手,見若汐微笑著對自己,這才平靜下來,“姐姐有什麼事情,盡管吩咐白露。”

安頓好了春分,若汐才騰出手來給侍衛們治傷,不過是些皮肉之傷,各人並不在意。若汐先給比較嚴重的傷者清洗了傷口,又用白酒消毒,這才上了藥,包紮起來。看這個白皙的小姑娘給一幫大男人治傷,侍衛們竟然都有些害羞,大半的人都不好意思上前。

“若汐姑娘,老張沒事,隻是皮外傷,您看就不用了吧?”一個姓張的侍衛有些不意思的詢問,這個老張並不老,看樣子也就二十歲,隻是在眾人中年紀略長了些才如此稱呼。

“那怎麼行,血還沒止呢,這樣很容易引起其它病的。”說著若汐取過白酒,又一把抓過老張的胳膊,查看傷口,又棉花蘸了白酒,擦了起來,“可能有點兒疼,張大哥忍著點兒吧。”

老張不好意思的低了頭,隻覺得胳膊麻麻的,並不覺得疼,一邊笑一邊隨口回到“不疼、不疼,嘿嘿。”

眾侍衛看了都笑起來,氣氛一時緩和了許多,也有侍衛主動上前排隊治傷。

這邊正治著傷,那邊李戟已經回來了,衣服已是髒的不行,手腕上流著一些黑色的血跡。走到營地的一邊,看到若汐給老張包紮完,又將老張的衣服卷好。

老張很不好意思的道了謝,站起身來看到李戟,忙打招呼“頭兒!”又看到了李戟的手,又道,“頭兒你受傷了?”

李戟點頭,卻隨意的道,“沒什麼,皮外傷而已。”說完李戟便朝李平的帳篷走去,若汐想叫他過來治傷,但看著眼前的侍衛們,隻好咬了咬嘴唇,仔細的忙碌起來。

待把眾侍衛都打發了,若汐才收拾藥箱進了帳篷。李戟正跟李平和淩虎說話,聽到若汐進來,李平才道,“若汐姐姐,剛剛李統領說,過了前麵的鎮子,有個小道,幾日便可以通到滄州。滄州有雲衣衛,可以暗中護衛我們,姐姐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