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女士是吧,失禮了……”
胡隊從邊上扯了一張椅子,大咧咧地往我床前一坐,“據說今天下午您被匆匆送進急救室,請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哦,是這樣的……”我笑笑,“都是老毛病了,低血壓加貧血,昨個又沒睡好,今天突然暈倒了,大家一時著急就大張旗鼓地送來急救了,其實沒什麼事兒……”
“哦?是嗎?廖音音你的麵子可真大啊,貧個血都能勞動到方氏集團的方董和S市黑道龍頭老大瘋狗為你守門,請問你和他們是什麼關係呢?”
“一般的朋友關係。”
“一般的朋友關係?一般朋友他們倆個至於為了你在公共場合打架嗎?”他不客氣地上下打量著我:“倒沒看出來啊,不見得你有什麼過人的魅力……”
我望著他輕笑一聲:“胡隊您是人中龍鳳,一般女人自然看不進你的眼裏的……”
胡隊有一瞬間的惘然……
我暗笑一聲:隻怕他這一輩子再也喜歡不上女人了,莫怪我小氣,誰讓你隨便得罪女人的?
他晃了晃腦袋:“那麼我再問你,十月二十六日,也就是五天前方董被劫的那天晚上,當時劫走方洛的是不是瘋狗?你當時對守在門口的警員和我作了什麼?為什麼我們會讓你輕易地將涉案人員小凱帶走?
“啊,這個嘛……”史密司曾經對我說過催眠的確能夠強行控製別人的思維,但要做到天衣無縫,至少要編一個讓他自己信服的理由過渡,讓他相信是自己確實想這麼作的。
“是這樣的……”我看著他慢慢地引導他說:“當時我在門口的時候,那個警員因為我是案件相關人員,覺得我可能對案情有幫助於是就讓我進去了,到後來呢,是胡隊長你看到我聽到方洛這個名字顯得有點失態,猜想可能會從我身上得到有用的線索,所以……”
“廖音音!”這時胡隊長身後的那個人突兀地叫我的名字。我抬頭看了他一眼,突然陷入一種很溫暖的感覺裏。有一個非常柔和的聲音遠遠地傳來:“廖音音……”
“是。”
“當天綁架方洛的是不是瘋狗?”
“是。”
“是你將方洛從瘋狗手裏帶回來的嗎?”
“是。”
“你和方洛什麼關係?”
“法律上的夫妻關係……”
“你和瘋狗呢?”
“他是我第一個男人。”
“你是不是會催眠術?當時從XX大酒店帶走小凱時是不是對某警員和胡隊長使用了催眠術?”
“催眠……”我突然清醒過來,原來在不經意間我竟然被催眠了,我繼而用念力反攝住他的神智,他似乎掙紮了一下,然後眼神開始呆滯起來。
“你是什麼人?”
“我姓羅,是一個有名的心理醫生,擅長催眠術,時常協助警方詢問犯人口供……”
看得出他是一個邏輯性很強的人,一下子就把我想知道的通通說清楚了。
“你給我留個電話,如果我有什麼事情想到了就跟您聯係,好嗎?”
“好……”他從口袋裏拿出一張名片放在病床邊的櫃子上。
“那麼……今天你們已經問好口供了,一切都很正常。廖音音因貧血進了醫院,方洛和瘋狗隻是老朋友前來探望,五天前XX酒店的事情大家都不追究了,可以了結了。你們走吧……”
羅醫生和胡隊應了聲“是”便向外走去。
在握住門把手正要出門之際,羅醫生突然轉過頭來滿臉驚懼地望著我,出乎我的意料,他竟然這麼快就從催眠中清醒過來了。
我拿起桌邊他留下的名片,對他搖了搖:“謝謝你的名片,如果有什麼情況的話我一定會跟您聯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