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江已經隨著衛颯回府,在他的房間正中,笑笑愕然的看見了一個本來不該出現在這裏的身影。
而與此同時,她也驚覺自己的脖子上一涼,一把豐盈的寶劍已經橫架在她的項子上。
“誒,別,是自己人。”幸好白江自己喊了一句,不然,此時的笑笑隻怕是一個早就不會笑的死屍了。
她大大的睜大了自己的眼睛,讓自己的心情平複一些,不至於喊出聲來,那個人,竟然是本來在外遊曆的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白川!
白江正與白川淺談,似乎是說到了什麼不愉快的地方,兩個男人都蹙著眉頭,見到她冒冒失失的從外麵闖了進來,白川的劍緩緩落下,看著她冷眼斜睇,沒有說話,就到了一邊去。
白川的態度顯然讓白江更加的不爽,他皺著的眉毛已經快要夾死一隻活生生的蒼蠅。直到此刻,笑笑才發現,白江的房間之中,在這樣一個盛夏的時節裏,竟然是沒有一隻蒼蠅在搗亂。
白川看明白她的心思,嗬嗬笑了下,也是借此來緩和大家的尷尬氣氛。
“我這兒你不常來,這房間裏所用的熏燈裏的燈蕊都是特質的,裏麵摻雜了些許有毒的毒草的粉末,這樣,燈芯燃著的時候,這些讓人討厭的飛蟲就會全都跑光光啦,嗬嗬,嗬嗬嗬。”隨後的幾聲尷尬的笑聲更是讓笑笑覺得這個人其實是有更多的事情瞞著她。
瞞著她倒是無所謂,反正她也隻是個小角色,可是,她的背後……這一層關係細想起來,可就有些麻煩了。
再看白川的神色,果然是一副可疑的樣子,笑笑在心裏打定主意,上前一步道,“婢子不知道白川大人到此,還請贖罪。”
白川也沒回過臉來看她一眼,隻是輕輕地嗯了一聲,白江趕緊走到兩人中間,以阻止笑笑更加要接近白川的意圖。
“王妃呢?你怎的沒和她在一起?”
笑笑掃了下臉色隨著那一聲“王妃”而變得沉重起來的白川一眼,“殿下回來了,王妃那裏自然是不用人伺候了。”
果然,這句話說完,白川的臉色更加的白了。
白江抿了下唇,道,“好吧,可惜了我的一顆信號彈。”
笑笑無奈的搖頭,她的確是看見了那一顆四散的煙花才知道是這裏有人在進行聚會。隻是她沒有想到,他們竟然這麼大膽,將這個聚會已經開到了人家衛颯的忘魂殿裏來。
“怎麼?我們此處不安全麼?”白江看她不言語,不由追問。
“哦不是的,白江大人,這裏很是安全,其實,隻要是殿下回府之後,並且隻要是在王妃那裏的話,外麵就是天塌下來,他也是不會掛在心上的。”這一番話,笑笑雖然說得很小聲,也很卑微,但是那句子中每一個字的含義還是讓白川深深地趕到了惱火的滋味兒是什麼。
“那你來可有什麼要緊的情報要說麼?”白江眼看著白川的臉色越來越冷,估計能凍死人他知道自己再不把這個笑笑轟出去,一會兒估計白川就要殺人了。
“有的,白江大人。婢子此次來,正好有一事情轉告給兩位大人。”她的神色一正,“公主殿下的意思是,殿下大婚之夜,就是她寶圖到手的時候,屆時,她將攜帶著那份兵力駐防圖一同離開。”
“離開?”白川將話題接了過來,“離開?她是這樣說的?”
“是的,白川大人。”
白川冷臉拂袖道,“胡鬧!衛颯大婚不過還差三日,這麼短的時間之內,她如何能夠將那嚴加看守的兵力駐防圖得到手?竟然如此唐突,做出這樣的決定,白江她可否與你商量過了此事?”
白江臉色也是乍變,“沒有同我商議過。”
白川氣得腰中的佩劍都抖動了起來,“若溪真是越來越不聽話了,什麼事情都是胡來!”
聽他語氣不善,笑笑也不畏懼,反而是將雙手揣好,端端正正的朝著他行了一個北冥的國禮,“白川大人,婢子沒有讀過什麼書,也不懂什麼大道理,但是婢子知道,公主殿下年紀雖小,但是一國之主,是北冥唯一的王族,而白川大人,再有進修良謀,也不過是公主殿下的臣子。”
白川眯起了眼睛來看她,而笑笑也是毫不畏懼的仰起頭來,第一次直視著白川的眼睛。
白江忽然感到一股殺氣,果然看見白川一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抽出腰中佩劍,第二次架在了笑笑的脖子上,“還從來沒有人這樣和我說過話,這些話,是誰教你的?是若溪,還是那個衛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