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說鬼崖穀主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妖女,怎麼怎麼不好,怎麼怎麼壞。不過今天看起來,她也不像是個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人。”說話的是個快言快語的小娃兒。
“你這麼盯著人家的小姑娘看,箬骨,你這可就不對了啊,莫不是這夏天才過,你這心就思了春了?”胡碴子男人調侃的說。
“我……才沒有呢!”小娃有點臉紅。卻還是看了看那邊的那個小女人,“她確實是長得不錯嘛,樓主,您看呢?”
“噓,這還用說,你沒看見咱們樓主一直看著人家呢麼?”有人撇著嘴一努,看的清楚,他們的樓主大人,正在盯著人家看。
那個被叫做樓主的男人就是剛剛伸手給那個女子解了圍的俊秀男人。長得十分英軍貌美,比之一般的俊品男人,他還要來的更好看,這個好看的說法就是指他的長相,比一般的男人要來的還要漂亮,眼睛是斜長鳳目,皮膚是白皙粉嫩,長得甚是女氣,這是他心情平靜的時候,但是,如果他是在氣頭上或者是心情煩悶之際,你再看他,便知道了他那個樓主的身份根本不是虛設。
“硯兒,你這話也多了些。”他好看的鳳目往那邊一掃,那兩個人立馬就鎖了眉毛,噤若寒蟬。
他的嘴上是這麼說,但是手底下的幾個人都看的清清楚楚,他們的樓主大人的眼睛就根本沒有移開過人家姑娘的身上。
宋雲胡自然不知道這邊的事兒,正在努力的把那條剛剛還在作怪的蛇卷了起來放到乾坤袋裏,再把繩子係好。
“好重!”那個袋子頓時就鼓囔囔的,很是沉重。宋雲胡往背上一背,試了試,估計自己要是背著這東西一直走的話,就要明年才能找到那個什麼京郊的花園了。
“唉。”她想了想,還是把這袋子放了下來,“在等你們半個時辰,若是不來,本姑娘可就要走了呀。”
“樓主,她這是說要等誰啊?”有人問那個俊美公子。
公子笑了下,“傳說鬼崖穀主的身邊有七鬼子常年護駕,是前任老穀主給她留下來的貼身護衛,兩女五男,個個身懷絕技,是鬼崖穀的死士。衷心護主的很。”他好看的唇瓣裏吐出這幾個字來,讓他們不由折服。其實鬼崖穀的事情對外界來說就是一場難以捉摸的謎題,因為在這二十年間,這座幽冥地獄一般的山穀底層到底發生了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外麵的人實際上是根本就不能知道的。
而他們的樓主卻因為有著最強大的消息網而知道的一清二楚。就憑這一點,就不能不讓人折服。
百丈之後,有人的聲音驚動了他們這幾個人,那個年輕的樓主往樹下又看了一眼,招呼身邊的人,“走吧。”話音未落,他的人就已經消失不見。
身旁幾個人也跟著閃身形,離開了這個山坡。
“穀主。”有人在她的身前翩然落下。是嬌滴滴的女聲,“你這身後麵鼓囔囔的是什麼東西?”
宋雲胡看見她過來很是高興的招呼著,“鬼姬,鬼姬你們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啊!你們看,這裏麵可是個好東西,鬼心呢?”她看見了鬼姬臉上浮動著疲倦之色,不由發問,而且,更讓她覺得奇怪的是,那個速度一直快於鬼姬的鬼心怎麼還不見蹤影啊?
鬼姬臉上一紅,有些不好意思,“鬼心他……”
“他受傷了?”宋雲胡直覺的發問。同時開始擔心,因為鬼姬很少有這麼支支吾吾的時候,到底是怎麼了呢?
“哎,你倒是說說到底是怎麼了嘛,別讓人家幹著急了行不行?”她跺著腳,要是剛剛一直在看著她的那個男人出現的話,一定會驚訝這個小女人竟然還有這麼嬌嗔的一麵。
“鬼心中午吃野果子吃的有點肚子不舒服……現在不知道在那個犄角旮旯裏那個什麼呢。”鬼姬忍著笑說完。
宋雲胡愣了下,忍不住哈哈的笑了出來,驚走了許多飛鳥。
“鬼心還會跑肚拉稀啊?真是稀奇得很。”她笑夠了,才擺起穀主的架子來,關心下屬,“你們怎麼樣?有沒有人受傷?”
鬼姬搖了搖頭,“誰能傷的了我們,也就是這次算他們走運,鬼心他拉肚子,沒能和我們一起,讓他們多纏鬥了一會兒,讓穀主擔心。”
“你們沒事就好啦!”宋雲胡咯咯一笑,拎起那個大袋子來,“咱們得快些啟程,不然那個白川啊等急了可就不好了,他讓咱們去的那個地方,我可是頭一遭去,一點都不認識路,人生地不熟的。唉。”她歎了口氣,對著旁邊的大樹狂喊,“喂,鬼破,你找到了路沒有?”